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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出門前,圖師叔千叮萬囑要她照看好老祖,風扶自然是領命的,也想在老祖面前掙得好表現。

不過季堯被這一聲&ldo;老祖&rdo;叫得有些彆扭,尤其是大庭廣眾之下,難免惹得眾人側目。

季堯湊到她耳側輕聲道:&ldo;在外面別叫老祖,顯老。&rdo;

風扶琢磨著這女人吧年紀越大似乎越不願認老,當然了,這也是人之常情,於是她從善如流地點點頭:&ldo;知道了,季姑娘。&rdo;

季堯很滿意,在驢背上坐直了身子,說道:&ldo;那便去城西看看。&rdo;

風扶愣了愣,老祖怎麼這麼叛逆呢?她介紹了城東、城南、城北,刻意跳過城西沒說,偏偏老祖對城西有了興趣?

風扶輕咳一聲,低聲道:&ldo;老……季姑娘,城西魚龍混雜,是供人尋樂子的去處,咱們還是不去的好。&rdo;

季堯疑惑:&ldo;我不買法器、陣盤,眼睛也看不得書,聽戲又略顯無趣,再者今日出門正是為了尋樂子,怎麼就去不得城西了?&rdo;

風扶聽她略顯孩子氣的回答,便知她是沒有聽出自己的弦外之音,無奈之下只好言明:&ldo;城西那一片多勾欄瓦舍,是供人尋歡作樂的。&rdo;頓了頓,她瞅了一眼老祖,試探性地問道:&ldo;若……若季姑娘有需要,我便著人去安排,將人帶到靈劍堂就是。&rdo;

季堯思緒尚未轉過彎,又聽風扶問道:&ldo;不知季姑娘是喜歡小郎君還是小娘子?是喜歡凡人還是修道者,亦或是半妖?&rdo;

季堯恍然大悟,敢情這說的是拉皮條的事,不過拉就拉吧,怎麼還有這麼多的選擇了?

她壓低了聲音說:&ldo;你說小郎君便罷了,怎麼還有小娘子?如今風氣這般開放了?&rdo;

&ldo;當然,不僅同性修士可以結為道侶,凡人也興同性成婚了。&rdo;說完,她詫異地看了眼一臉震驚地季堯,心想老祖怕不是閉關太久,思想跟不上了。於是她又耐心道:&ldo;同性成婚也不過是近兩百年才興起來的,以前人們大多不能接受。不過世人皆知護國殿下喜愛女子,且對亡妻情深,有她做表率,久而久之大家也都能接受了。&rdo;

&ldo;等下,你口中的護國殿下不是男子嗎?喜愛女子天經地義呀。&rdo;季堯最近倒是聽過幾次護國殿下這個稱呼,但不知具體,理所當然地將其當作了男子。

這下輪到風扶震驚了,嘴唇抖了兩下,簡直說不出話來。老祖以前是哪個旮旯里修煉的,竟連護國殿下是女子之事都不知曉?

風扶好心為她介紹:&ldo;護國殿下是貨真價實的女子,修煉至今已過千年,修為達化境巔峰,是修真界第一人。&rdo;頓了頓,又嘆息道:&ldo;但千年前的世風不如如今開放,那時候女子與女子相戀為世俗所不容,據說護國殿下的妻子就是因此自盡而亡。&rdo;

季堯對此略有唏噓,但千年前的事,聽過也就聽過了,並不放在心上,唯一知曉的就是護國殿下是個老女人這個事實。

季堯潔身自好,自然是嚴肅回絕了風扶拉皮條的提議,最後兩人只好去了戲苑看戲。

台上表演的是霸道掌門愛上凡人洗碗女的戲碼,中間穿插了妖靈化形橫刀奪愛的劇情,十分狗血,看得風扶昏昏欲睡。季堯是第一次來,雖看不見,但聽得頗有興致,聽完之後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出了戲苑,季堯主動提出去書坊,打算淘點話本子來打發時間。

去書坊的路上風扶幾番欲言又止,最後忍不住開口道:&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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