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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離感覺更扎心了。

陶硯似乎察覺到了季堯的尷尬,及時開口幫忙轉了話頭:&ldo;師祖今日怎會親自下山?&rdo;

季堯順勢而下,扭頭對著陶硯說道:&ldo;我這不是聽說圖松要給妖女下藥嗎,擔心她惱羞成怒動手打你,便過來看看,想著你們若真打上了還能暗中布幾個陣困她一困。&rdo;

&ldo;可是顧萌都到了好一陣了您還在吃甜瓜,似乎並未察覺到她的到來?&rdo;

季堯慚愧地垂下了頭,老實認錯:&ldo;我聽魔教秘辛聽得入了迷,一時忘了用靈識探查,是我不對,讓你有了陷入危機的可能。&rdo;

陶硯看著無比乖巧的師祖,難得收斂了面上的冷峻,柔聲道:&ldo;沒有動用靈識才乖,好好聽葛長老的話,早點將丹毒祛除才是要緊事。&rdo;

旁觀了兩人相處模式的牧離有些恍惚,到底誰是長輩、誰是晚輩?

季堯心中有愧,主動邀請陶硯一同用膳,拉著她坐在自己身邊,親昵地說著話。

牧離目光在陶硯身上輾轉,心底泛起一絲酸意。

第28章

在釀香樓用過午膳,季堯心滿意足了,尤其是那紅燒肉的滋味,久久在唇舌間縈繞不休,可不是葛長老的藥膳能比的。

席間陶硯幾度欲言又止,想勸師祖少沾油膩,但瞧著她大快朵頤的模樣,又不忍心開口,大不了回頭讓葛長老再多開幾天藥膳便是。

出了釀香樓,陶硯尚有公務,先行離去;牧離送季堯到了千歲峰山腳下,隨後說有私事要辦,就不一同上山了。

季堯沒意見,還主動提出幫她把肉菜提回去,卻被牧離果斷拒絕了。

&ldo;你的廚房與我的院子就一牆之隔,萬一你忍不住親自下廚……將廚房炸了是小事,波及我種的蔬果就不好了。&rdo;

季堯大驚,她不過剛起了一個念頭,牧離又怎會知道她想要下廚房?況且她之前都沒做過菜,炸廚房的事簡直無稽之談。

瞧不起人嗎這是?!

望著季堯氣鼓鼓離去的背影,牧離的思緒在回憶里停了片刻,有些失笑,隨後想起要去辦的事,她頓時斂了笑容,轉身朝山下走去。

……

顧萌拉得手軟腳軟,待她攀著牆艱難從茅廁出來,一抬頭便對上了不遠處牧離冷峻的目光。

&ldo;……您在茅廁外等了這麼久就不嫌味兒大?&rdo;顧萌想到她的身份就忍不住偷樂,想著什麼時候把這事賣給寫野史的,說不定還能賺點零花。

牧離面無表情地道:&ldo;你小時候尿我身上我都能忍,這算得了什麼。&rdo;

這麼多年來,顧淵凝逢年過節可沒少帶著顧萌去她府上混吃混喝,春節、中秋就算了,這母女倆連七夕、重陽都不放過,還美其名曰關愛孤寡老人,不忍心看她一個人過。

所以顧萌算是她看著長大的。

顧萌偷偷打量四周,並未發現季堯的身影,不由心慌。她倚仗的不過是牧離在季堯面前不敢暴露身份而已,此刻季堯不在,且看茅廁四周人跡罕至,牧離沒了後顧之憂,收拾她簡直不要太容易。

&ldo;嚶,我錯了,姨姨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晚輩計較行不行?&rdo;顧萌認清了眼前形勢,很快就慫了,抓了牧離的袖子哀求道,與之前那個一口一個大侄女的她判若兩人。

牧離無情地拂開了她的手,甚至還在衣袖處用靈力彈了彈:&ldo;有味道。&rdo;

顧萌氣得咬牙,要不是打不過她早就把姓牧的扔茅廁了&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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