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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佩不置可否。

軒轅冕瞥他一眼:&ldo;以環兄是聰明人,除去名姓,孤一切行跡從未刻意欺瞞。&rdo;

秦佩冷哼一聲,拖長聲音道:&ldo;臣自小魯鈍,今日得見太子殿下天顏,兩股戰戰、不勝惶恐,之前種種不敬荒唐,臣萬死難辭!&rdo;

明明是卑微至極的謙辭,被他用這等懶散譏諷的語氣一讀,實是說不出的滑稽。軒轅冕放聲大笑,越過几案,一手攬住他的肩膀:&ldo;這個兄弟,孤沒白交!&rdo;他想了想,又道:&ldo;對了,我們在洛京暫住之地,便是亞父的宅邸,哪天若是得空,孤帶你去終南,親自謝過他。&rdo;

&ldo;果然傳言……&rdo;秦佩掙扎未果,喃喃道。

軒轅冕鬆開他,嘆息:&ldo;沒錯,孤抵長安前一日,父皇便已離京,前往終南別苑。待到初四他老人家壽辰那日,朝中諸事便會正式由孤接手。&rdo;

秦佩點頭:&ldo;監國太子,自古難為。&rdo;

&ldo;非也非也,&rdo;軒轅冕搖頭,&ldo;嫡弱庶強,方有蕭牆之禍。孤兄弟幾人,你也剛見過,天家兄弟和睦,自不會有奪嫡之爭。再者,父皇為千古聖君,他老人家尚在,誰又掀得起風浪?&rdo;

想起潛心修道的皇長子、性格乖僻的皇三子、一派天真的皇四子,秦佩深以為然:&ldo;翻手為雲覆手雨,方為天下主,舍殿下其誰?&rdo;

軒轅冕假意岔開話題:&ldo;對了,今日孤在中書省碰巧撞見趙相,便和他提起你。&rdo;

&ldo;哦?&rdo;秦佩興致缺缺。

&ldo;他很賞識你,說你的卷子他看了,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rdo;軒轅冕意味深長道,&ldo;孤看就趁這幾日朝中無大事,你可登門拜訪,若得他的保舉,有些位置也就唾手可得了。&rdo;

秦佩不語,忽而漠然道:&ldo;就不知趙相屬意的,又是什麼位置?&rdo;

&ldo;刑部主事。&rdo;軒轅冕瞥見秦佩蹙眉,笑道,&ldo;就算是狀元,許多還是從縣丞做起的。中舉即為六品官的,德澤一朝也不過顧相一人耳。就連令尊,中狀元之後也不過就得了個七品的官身。&rdo;

秦佩搖頭:&ldo;臣所顧慮,並非此事。&rdo;

第22章 正看鳴鳳朝陽影

翌日辰時,秦佩便在相府東門等候,直至晌午,才見趙相的步輦從朱雀大街慢悠悠地晃過來。

秦佩躬身:&ldo;趙相。&rdo;

趙相名趙子熙,非要論起輩分來,還是先帝軒轅簡的小舅子,當朝太子都算是他的侄孫。秦佩想起之前李隱兮自稱趙相侄子時臉上小人得志的神情,便不由得心中偷笑。

&ldo;這些禮數全免了罷。&rdo;趙相倒是隨和,&ldo;忠叔,引秦大人去花廳,待我更衣過後,便與他小敘。&rdo;

&ldo;是,老爺。&rdo;

秦佩用餘光瞥見趙子熙面上神情,心內不覺一凜。雖然昨日軒轅冕早已提點,說趙子熙是個冷麵宰相,但秦佩長於江湖之遠,除幾位年輕皇子,見到如此生殺予奪的人物,還是頭一回。倒不是趙子熙多麼威風凌厲讓秦佩心寒,而是他看秦佩的神色,五分揣度三分慨嘆還有二分……雲山霧罩。

秦佩在花廳又等了約莫一刻,趙子熙才悠然而至。

見禮之後,兩人復又坐下,秦佩留意到趙子熙已退去重紫冠袍,換上一身水藍常服,顯得極為閒適。

&ldo;我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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