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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
顾念渐渐享受那种，坐在窗前，仰望夜空，然后想念顾清冷的滋味。
苦苦的，涩涩的，酸酸的，但却也——甜甜的。
只是，午夜梦回，还是会泪湿枕头；到他们曾经甜蜜过的地方，还是会心酸地，闭上眼睛；别人问起顾清冷的时候，还是会无法挤出那种尴尬的笑容；在想他想到无法自拔的时候，还是会将自己埋在他没有带走的大衣里，痛哭失声。
房间里，顾清冷的味道，已经被冲淡到快要不复存在了。
顾念都要快忘了被顾清冷拥抱，被顾清冷亲吻，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唯有那种感觉，刻骨铭心……
他身上淡淡的体香，会顺着他的鼻息，打在顾念的脸上，然后，温柔的吻，落在顾念的额头、眉间、眼睛、脸颊、小嘴……最后停留在唇边，肆意吮吸……
每每回想起来这种感觉，顾念就觉得仿佛顾清冷就在身边。
顾清冷，你在哪里？
过得好吗？
会不会想起我？
会不会……也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为我掉泪？
顾清冷……你究竟，是活着……还是……
顾念不敢往下想，只觉得，每每这样想到，就会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管怎么样，我会在这里等你，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顾念无数次地，在心底里，向顾清冷承诺……
*
四年后……德馨的总裁办公室内……
“不行，绝对不行！如果这次坚持不去贷款的话，德馨恐怕熬不过这一关了。”清让坚持自己的想法，“如果无贷款的话，虽然可能有很大的风险，但总比坐等强！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我的意思，并不是坐以待毙。”顾念也十分坚持，“我只是，不想去做那些我们根本就毫无把握的事情！银行贷款，我们并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还上，万一还不上，那德馨，就再不是我们的了！”
“可是，就算我们不去贷款，德馨一样运转不来啊！”清让的态度很坚决，“要知道，这次投资失败带来的损失，不是一点点。必须要靠贷款来解决！”
“问题是，这是一场风险很大的赌局！万一换不上贷款，我们就什么都不剩了。爸的心血怎么办？”顾念据理力争。
“可是现在坐以待毙的话，一样会让爸的心血，付诸东流啊！不如赌一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清让依旧激进。
清让和顾念的争论遇到了瓶颈，两个人，你也不让我，我也不让你，各站立场，让德馨的未来，陷入僵局。
顾念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是那个对生意一窍不通、管理公司畏首畏尾的顾清让了。如今的他，也学会了用智慧，去经营德馨。他坚持的想法，一定有他的道理，顾念不想去否认。
清让也知道，面前的顾念，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女人顾念了，现在的她，盘着精干的盘发，穿着黑色的小西装，深色的牛仔裤，一双黑色高跟鞋，看上去，干练而不失女人味。是一个竞争对手们，都惧怕的女强人形象。
“唉……都怪我不好……”清让忽而叹息，打破两个人之间的僵局，“我不该讲这么多资金，投入那只股票的，谁知道会一下子跌掉百分之五十那么多……”
“这不怪你，是股市的问题，大盘的指数，不也跌了百分之五十还多吗？很多企业都跟我们一样，在证券投资这一块，一下子亏损了很多……有的公司，干脆直接倒闭了呢。”顾念安慰道。
毕竟是兄妹，有的时候，不必为工作上的事情，弄得不愉快。
“学了那么多年的金融，最后，一点用也没有派上啊……”清让慨叹。
四年来，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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