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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哥家有三個兒子，還都是半大小子，都說半大小子餓死老子，還有兩個讀書的兒子，日子算是過得緊巴巴的。
「開學一個月了，還有新書嗎？」
方雲航一邊吃飯一邊說，「二堂叔給你準備了一套新書，我還聽到爺爺跟二堂叔，監督你好好讀書。」
這還帶告狀的？
方母去河邊洗衣服了，方大隊長去找方大伯說小麥什麼時候種的事情。
「你成績如何？」
方雲航低著頭都不敢去看姑姑，他們姑侄的成績都差，但是他要比姑姑好一些。
「姑姑，一般。」
一般？
「你不打算考高中？」
總不能不參加院試、鄉試、會試、殿試吧？
苦讀這麼多年，就這樣放棄？
如果是錢的問題，她可以想辦法。
這個時代就是這一點好，女子也可以上學，不會被人說三道四的，甚至女子也能當官。
「我可能考不上高中。」何況家裡還有兩個弟弟，上了初中再退學下來也是好的。
「愚笨，讀了這麼多年書，浪費大哥和大嫂對你的教誨，如果你想要上高中，只要你能考上，我跟爹說，讓你讀。」
上高中？
姑姑怎麼好似變了？
他因為每天都是走路去讀書，往來都要花不少時間，回家還幫忙干一點活，根本沒有時間來看望姑姑，除非學校放假。
第35章 她更喜歡動拳頭動腳
方雲航偷瞄了一眼姑姑，小三子說姑姑好像變了，不再給趙知青送吃的了。
姑姑真的打算好好讀書？
「不吃了？」
偷瞄她太過明顯了。
方悠悠本來就是習武之人，對視線更是明顯。
方雲航低頭繼續吃著飯。
他以前也不知道，想要上高中，可住宿費學費這些，一學期都要三十好幾，他爹供不起，他打算拿了初中畢業證，就不打算上高中了，去當學徒。
可如今姑姑說，只要你考上高中，就讓爺爺供他讀。
「認為自己考不上？」
不嘗試一下，怎麼知道考不上？
「那還讀什麼書，反正都是要回來上工的。」
方雲航低著頭不說話。
方悠悠也不打算一下子就把對方勸服，其實她更喜歡動拳頭動腳。
「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苦兩年就能掙錢，還是如今就輟學回來掙工分。」
只要不傻，都知道該怎麼選。
「你最好也把這事告訴大哥大嫂，如果說不通，可以過來找你爺爺，讓你爺爺出手。」方悠悠也是瞧著這個侄子，是他們方家二房的長孫，是需要支撐方家二房。
「姑姑，我會跟我爹娘說的。」
方雲航吃了飯，還把碗筷都洗了，才背著書包回家了。
第二天天才亮，方雲航就出現在方家了。
「悠悠，你快跟著你侄子去上學，到了學校，有事情就找你二堂哥。」方母給閨女拿出書包，讓她背上。
因為今天要上學，方悠悠沒有進山去鍛鍊，而是在家裡練體力，蹲馬步這些基本功。
「娘，好。」方悠悠想要說，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了，她自己也能處理好不好。
「給你裝的飯菜，到中午的時候，你拿到你二堂哥家去熱一下。」
「悠悠，你騎著自行車去，動作快一些。」
方悠悠看著叨叨絮絮的方母，很有耐心的。
「娘，我知道了。」
「大孫子，你會騎自行車，載著你姑姑去上學吧！」
方雲航會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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