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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附近的齊芯竹在心底冷笑,暗想,你也有這種時候。
仗著自己是禮部尚書之女就貼上去對人家討好湊近乎,存的什麼心思昭然若揭,也不看看和這位阮家大姑娘在一起的都是什麼人。
徐妙清身為徐公嫡女,在阮問穎跟前也不敢說半分重話,甚至要當她的書童丫鬟,接她的下半句言語,何況你聞思靜?
這般不知身份、不明尊卑、不懂禮數,活該被詰問責難。
當然,這些話齊芯竹也就放在心裡想想,沒有說出來。她可不願和那聞思靜一般,被阮家大姑娘當眾下臉,顏面盡失。
畢竟阮問穎的身份在整個長安里都是獨一份的,只要阮家一天不倒,六皇子對她一天傾心,就不會有變。
諸女不說以她為首,也會有意無意地看其臉色,一旦遭到她的不喜,還是放到明面上的,相當於被哂恥示眾,以後都不用出來酬酢與宴了。
倒是徐妙清看上去有些悔意,咬唇局促不安:「楚姐姐是不是生氣了?我——我方才著實不該開口的……這多嘴多舌的毛病怎麼就改不掉呢……」
她對阮問穎和聞思靜道:「穎姐姐、靜姐姐,你們消消氣。咱們姐妹之間,何必要為了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而傷了和氣?這本是宜山夫人結下的一樁善緣,若為此起了爭執,反是不美。」
她知道一點二丫的事,那日在山莊裡,阮淑晗把山林中的遭遇告訴了她和徐元光,方才阮家姐妹倆悄聲談話,雖然被壓得很輕,但她坐得離她們近,也還是聽到了不少,對那丫頭的事更多了一點了解。
但她仍舊用了「陌生人」這麼一個稱呼。
一來作勸慰之用,二來,在她的心裡,一個小小的鄉野丫頭,縱使得到過阮問穎她們的饋贈溫言,也是個不入流的農女,連「萍水相逢」、「一面之緣」這兩個詞都夠不上。
說到底,她在方才以公子懷之言相噎楚端敏,只是為了順阮問穎的話,可能還要加上一點自己的好勝心,一遇到和學識相關的事就忍不住賣弄才情。
但實際上,她是贊同楚端敏的話的,農戶之女就是農戶之女,豈能與她們這些世家貴女相提並論?誰會把龍鳳和鼠蟻放到一塊兒?
徐妙清思緒萬千,面上不顯,做出一副愧顏勸慰的模樣。
聞思靜看不出來這些彎彎繞繞,只覺得被人解了圍,心頭微鬆了一口氣,臉色稍緩。
為了保住自己的顏面,避免淪為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她若無其事地尋了個由頭,把舛訛全引到楚端敏的身上,仿佛她們從始至終在談論的都是後者。
「可別這麼說,人家是沛國公的嫡孫女,哪像我只是區區二品官之女,不敢與她妄稱姐妹。」
阮問穎:「……」
她能理解聞思靜的心思,可是這位聞家二姑娘,難道就真的不覺得自己說的這些話,比起譏諷楚端敏,更像是在對她含沙射影、指桑罵槐嗎?
宜山夫人的瓊芳宴就在這樣一場說不上是小還是一面倒的風波中過去。
阮問穎的生活平靜繼續,照例念書習武、通學六藝,並及入宮請安,面見楊世醒。
八月中旬,濟襄侯府諸花盛開,濟襄侯與濟襄侯夫人請真定大長公主過府觀景。
大長公主應邀前去,見到昔日疼愛的次子,很是絮叨了一番話,又受了子孫一輩的禮,當了一回散財老人,在濟襄侯夫人的勸說下留府用晚膳,止宿過夜。
阮問穎也跟著在侯府里睡了一晚,和阮淑晗躺在一張榻上,姐妹倆夜間敘話,相互揶揄打趣,度過了一個頗有意思的夜晚。
翌日,眾人在湖上遊船,一面賞景,一面釣魚摘蓮。
阮問穎下了幾杆子,皆空手而歸,只能無奈地摘了幾朵蓮蓬,避免空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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