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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翀眼眶裡懸一層薄淚,一邊小心翼翼地回應加深這個吻,而無論唇舌多麼甜蜜,心中的苦澀都不曾減少一分。
他吻著梁檢,手從指尖一點一點摸到仿佛只裹了一層薄皮的腕骨,向上到消瘦支離的肩臂。
親啄慢吻了半天,二人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梁檢的手落在葉翀臉頰上,溫柔地搓揉兩下,「現在還苦嗎?」
葉翀有點不好意思,下意識蹭了蹭嘴角,撇開點距離說道:「殿下就會這些哄小孩子的把戲。」
梁檢見他淚花未收,又委屈又尷尬的樣子,無奈又心疼,壓低了聲音喚道:「平雲過來,讓我再抱抱你。」
葉翀坐近了先幫他攏了攏軟裘,然後從善如流地被梁檢摟了個滿懷,他不著痕跡地輕嘆口氣說道:「阿越,我不想再離開你一步。」
「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了。」梁檢扶在他腰側的手緊了緊。
或許是氣候轉暖,或許葉翀真是顆靈丹妙藥,梁檢纏綿病榻大半年的身體,也隨著草原最好季節的來臨,慢慢復甦。
葉翀最開始黏他黏得緊,一分一毫都不肯離開,梁檢簡直覺得自己長了根尾巴。
漸漸的,安穩無波的生活終於撫慰了葉翀的不安,二人生活這才恢復正常。
葉翀時常外出打獵,抓沙兔、養沙兔的毛病也被撿了起來。
大殿下起床就見肥碩的沙兔跳過門檻滾進來偷吃食,習字累了推窗遠望,就見成群的沙兔在院中玩命地撒歡,搬張軟榻在檐下小憩,不要命的沙兔圍過來瘋狂地啃著他的榻角……大殿下要瘋!上床做夢都覺得身邊睡了一隻大個兒沙兔!
大殿下終於逮了個機會把倒霉的兔子爹摁在多寶架上一頓猛親,「祖宗,咱倆商量個事,你們家人口能不能稍微控制點!」
葉翀被親得突然,茫然無措,低頭看了看腳邊支棱著耳朵偷聽的沙兔。
「這玩意兒也太能生了吧!」梁檢崩潰地踢開一隻扒他袍角的灰兔,欲哭無淚,短短一個夏天,這群沙兔沒羞沒臊地遍地開花,大有填滿王府每個角落的架勢。
沒等葉翀回話,一隻黃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騎到了梁檢腿邊的灰兔身上,激情洋溢地給二人表演了一段活春宮。
葉翀:「……」
「本王限你三日之內讓它們都給我學會克制!」梁檢一邊咬牙切齒地說,一邊棒打鴛鴦,用腳轟走黃兔。
葉翀笑得東倒西歪,一手攬過他的腰,一手掐住他的下巴,還給他一個纏綿悠長的深吻,然後面不紅心不跳地說道:「那殿下就以身作則最近先克制克制?」
說罷拎起長弓、箭袋,手不著痕跡地蹭過梁檢腰側,長腿一邁出了房間。
「混帳!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大殿下站在一群欲行苟且的沙兔中間,慘遭連帶。
暑末秋起,沈九娘帶著幾大車南北鮮貨,浩浩蕩蕩地進了巴部。
胡未遲依舊自告奮勇,帶著王府侍從來到隘口迎接。
秋高氣爽,草色未退,沈九娘索性出了馬車,跟胡未遲一路打馬溜達。
胡未遲回頭望了眼看不到頭的車隊,嘖嘖驚嘆道:「沈娘子,你這是把整個晉南的寶貝都給殿下搬來了?」
沈九娘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鬢髮,「都是些平常玩意,殿下對沈家有大恩,我來給恩人送些東西總是應當的吧。」
胡未遲笑著點頭,不知在想什麼,沒搭話。
「殿下……他還好嗎?」沈九娘低聲問了一句。
「不好,你要來找事兒他就更不好了。」胡未遲坦然直言,冷冷說道,「殿下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命都是撿來的,你們不逼死他不甘心是吧?」
沈九娘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愣了愣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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