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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檢無比鬧心地守了一夜,不停用冷帕子給他降溫,冰涼的手捂著他的臉蛋。
最後兩個半大的孩子,無所畏懼,手足相抵,纏在一塊睡著了。
退燒後神清氣爽的小世子,爬起來就開始鬧騰剛睡著的梁檢,煩人的要命。
梁檢夢中不知身在何處,只覺天地之間,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他恍惚間動了動疲憊的神智,似乎真的有人不依不饒地想把他弄起來。
葉翀用小勺沾了些溫水,一點一點餵給他,見他眼睫微顫,便又接著喚他的名字。
梁檢燒了大半夜,意識碎了一地,現在被他喊得亂七八糟往一塊拼湊,毒病交加的郡王殿下頓時累得想死,心下罵道:「叫什麼叫,你是要喝奶嗎!」
「阿越,再喝口水。」葉翀見他微微有點反應,之前人昏沉的水都餵不進去,不禁有點激動,手下一抖,倒是把梁檢給嗆著了。
梁檢就著他的手,咳了個死去活來,睜眼的力氣還沒有,罵人的力氣攢了一肚子。
這倒霉玩意兒,大概真是個二球……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是在高鐵上碼字的一天……otl
第20章 黃雀
梁檢從昏迷轉為昏睡,葉翀看著他把一早的藥喝了,便留下胡未遲和幾個親兵照顧著,自己趕去參軍帳,騰出手來,查毒的來源。
參軍帳燈火通明了一整夜,審完了郡王親衛,幾位將軍面色凝重。
郡王殿下在營內中毒,若有個三長兩短,西北軍上下難辭其咎,這無疑是將一個巨大的把柄送上朝堂。
葉翀已經徹底冷靜下來,唯有一雙通紅的眼睛沉著深重的擔憂,胡未遲暫時封住梁檢毒衝心脈,最多也就是三兩日,到時候迫不得已,他也只能憑猜測用解藥,那就是拿殿下的性命去搏了,不到萬不得已,葉翀不願也不想這麼做。
「殿下的貼身物品,包括印信胡先生都已一一驗過,均無異常,親衛手中也無異常用品,這宮中的東西咱軍營又沒有,還能有什麼?」大劉一臉愁苦,抓耳撓腮地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陸將軍也忙活了一整夜,重新布置崗哨,營中戒備與巡查情況,把該查的不該查的,都查了個遍,一點可疑之處都沒有。殿下到底怎麼中的毒,陸澤此時愁得像當了全家褲子的窮秀才。
「這有奇香到底是個什麼?」陸澤反覆念叨著,總覺得莫名其妙。
「會不會是那些漂亮的香香的紙,殿下一聞就知道,比戎狗還厲害。」阿卓正好在他身邊,聽他王八念經似的叨叨,突然說道。
陸澤沒好意思當著葉翀的面罵她,遞給她一個你閉嘴的眼神,轉而一想,又覺得有幾分道理,這群西北來的大牲口們,身上最好聞的味道估計就是馬草味兒了,若說殿下接觸過的奇香,還真只有那些桃花箋。
但桃花箋他們幾乎所有人都動過嗅過,為什麼偏偏只有殿下會中毒?這也說不通啊?道理上講不通,但陸澤的直覺告訴他,但凡牽扯到朱門宮牆裡的破爛事,就沒什麼道理可講的。
他轉身對阿卓說道:「去把箋匣抱來。」又沖門口親兵喊道:「再去請一趟胡先生。」
葉翀道:「你懷疑是那些信箋?」
「死馬當活馬醫吧。」陸澤嘆口氣,時間緊迫,只能試一試。
一身藥味,滿面愁容的胡未遲,又被請進參軍帳內。
「胡先生,你看看這些信箋。」葉翀打開箋匣,一摞綿軟酥嫩的粉箋露出來。
胡未遲用手扇了扇,一陣清冷的藥香飄來,他微微一愣,突然上手抓起來仔細嗅了嗅,又搓一搓箋上浮粉,擦在一片棉紙上,隨即慌忙打開醫箱,兌了些藥水在茶盞中,再將棉紙放進去,片刻,棉紙化開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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