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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燃含住手指的樣子有些傻氣，趙霽羽沒忍住，抿嘴笑了笑，過後抽出手指，俯身在申燃的嘴角親了一下，這才把人叫醒。
申燃睡得正迷糊，睜開眼之前先伸了個懶腰。
他的浴袍一天下來都裹得很嚴實，這會兒隨著伸展動作，下擺往上縮了一截。趙霽羽的目光在他露出的腿根處稍作停留，被他發現之前又轉開了，道：&ldo;去房間睡吧，這裡睡會感冒。&rdo;
申燃是覺得有點冷，他跟著趙霽羽走進駕駛艙，聽趙霽羽交代了老吳幾句，接著下樓穿過一人寬的走廊，打開左手邊盡頭的房門。
&ldo;進來吧。&rdo;趙霽羽說。
這間房是他白天洗了兩次澡的套房，他站在門口沒進去：&ldo;我睡這？那你呢？&rdo;
趙霽羽的手還握著門扶手，半側著身回答道：&ldo;我也睡這，這是雙人床，夠寬。&rdo;
雖然今天發生了不少狀況，但是申燃都能不去聯想，只當做一般朋友之間相處，不過現在這一刻卻完全不同了。
他指了下身後盡頭的房門：&ldo;那還有間房，我能不能過去睡？&rdo;
&ldo;那是我爺爺的房間，&rdo;趙霽羽耐心解釋道，&ldo;這艘遊艇是他的，那間房平時都上鎖。&rdo;
遊艇只有兩間臥室，申燃記起樓上駕駛艙還有一張沙發，轉身道：&ldo;那我上去睡沙發吧。&rdo;
趙霽羽沒攔著，等他走到轉角處才說：&ldo;你在害怕什麼？&rdo;
申燃腳步一頓，趙霽羽看著他被廊燈投向自己這一側的影子，繼續刺激他：&ldo;還是說你在介意上次和我上床的事？&rdo;
維持了一整天的和睦氣氛被這一句話輕易打破了，申燃的右手搭在樓梯扶手上，過了片刻才轉身看著趙霽羽。
&ldo;我開玩笑的，&rdo;不等他生氣，趙霽羽主動給他搭了台階下，&ldo;那張沙發要留給老吳，他晚上守夜。&rdo;
申燃還是不動，趙霽羽接著說：&ldo;過來吧，我什麼也不會做。&rdo;
儘管趙霽羽最後的態度很誠懇，但是申燃又莫名感覺到了那種騎虎難下的滋味。這艘遊艇能躺的地方很有限，甲板上倒是有一張躺椅可以選擇，可夜晚的海面風太大，要是真在躺椅上扛一夜肯定會生病，想到過兩天要去西安旅行，他又覺得這種固執很沒有意義。
再說了，他幹嘛要怕趙霽羽？
做好了心裡建設，申燃冷靜下來，越過趙霽羽進了房間，但他沒去看床的位置，只站在榻榻米座前。
關上房門，趙霽羽說：&ldo;我給你拿牙刷。&rdo;
&ldo;謝謝。&rdo;申燃的語氣有些生硬，趙霽羽從衛生間櫥櫃裡拿了套新的牙刷出來，他接過一看，所謂的一次性牙刷居然是把沒拆封過的電動牙刷。
&ldo;我這沒有酒店的一次性用品。&rdo;趙霽羽解釋得理所當然，從大理石台面一角拿起自己的同款電動牙刷，開始擠牙膏，&ldo;將就用吧。&rdo;
看著手裡這把一看就不是便宜貨的電動牙刷，申燃想了想說：&ldo;這多少錢，我轉給你吧。&rdo;
趙霽羽正要把牙刷塞嘴裡，聽完就笑了：&ldo;一把牙刷你還跟我客氣？快刷吧，弄完早點睡覺。&rdo;
申燃還想說話，趙霽羽已經開始刷牙了，他只好拆開包裝，兩人並排站在洗漱池前面。牆上的大玻璃鏡光潔明亮，鏡面後的暖色氛圍燈亮度剛剛好，趙霽羽的視線從鏡子裡穿過來，申燃與他對視了一眼便低頭去看洗漱池。
刷完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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