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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那年，趙霽羽的叔叔帶著一道考察的幾個學生借住在村裡的兩戶人家中，趙霽羽住的恰好是另外那一戶人家，因此沒機會嘗到申燃母親做的飯菜。
把碗裡的湯喝完，他道：&ldo;以後有機會要試試伯母的手藝。&rdo;
申燃被他一本正經的態度逗笑了，配合道：&ldo;行啊，我媽要是知道有人捧場肯定很開心。&rdo;
趙霽羽笑了笑，也靠在椅背上，問起了那個鑰匙扣的話題。
盯著桌布上的菱形暗紋，申燃緩緩說道：&ldo;鑰匙扣我們隊每人都有一個，是以前參加高中籃球聯賽的時候隊長定做的。&rdo;
趙霽羽問：&ldo;是比賽的紀念品？&rdo;
&ldo;嗯，&rdo;申燃點了點頭，&ldo;我們參加了兩屆聯賽，第二次好不容易打到四強，可是出了意外。&rdo;
&ldo;什麼意外？&rdo;
申燃看了趙霽羽一眼，又垂下眼帘道：&ldo;我們隊長出了車禍，本來只是擦傷，送醫了才被檢查出患了骨肉瘤。&rdo;
趙霽羽對這種病名有點印象，他沒有插話，聽申燃繼續說下去。
&ldo;醫生要他馬上做手術，否則拖延下去會耽誤病情。那時候還有兩天就比賽了，他聽說做了手術可能再也沒辦法激烈運動，就堅持打完了下一場。&rdo;
默了片刻，趙霽羽問：&ldo;後來呢？&rdo;
申燃深吸一口氣，又慢慢地吐出來。
&ldo;後來比賽贏了，但他做完手術和化療以後，真的再也不能打籃球了。&rdo;
骨肉瘤屬於惡性腫瘤，這樣的結果雖然令人唏噓，但至少保住了命。趙霽羽想安慰申燃幾句，沒想好怎麼開口他就先站起來了，一改剛才的頹喪氣場道：&ldo;好了，我去洗碗。&rdo;
設定好洗碗機的按鍵，申燃脫下圍裙，出來看到趙霽羽坐在客廳的大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中央放著一瓶洋酒。
聽到他的腳步聲，那人抬頭向他看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申燃過去坐下，聽他問：&ldo;心情好點沒？&rdo;
&ldo;我沒事啊。&rdo;申燃語氣輕鬆地道。
&ldo;要不要來點？&rdo;趙霽羽指著桌上的利口酒，&ldo;甜的，可以放鬆，喝幾口更好睡。&rdo;
&ldo;不用了，我去洗個澡就差不多了。&rdo;
申燃起身道，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看著趙霽羽:&ldo;你會打籃球的話，對籃球比賽應該也有點興趣吧？&rdo;
趙霽羽仰著臉與他對視：&ldo;嗯，我有時會看比賽。&rdo;
從褲兜里拿出手機，申燃解鎖後給他看了一張宣傳海報：&ldo;明晚有市運會的高中組決賽，本來是鄭明今和我一起去的，他現在要陪女朋友。&rdo;
&ldo;我不想浪費票，&ldo;申燃解釋了一下，&ldo;你有時間嗎？有的話想不想去？&rdo;
趙霽羽沒有立刻回答，他看了看屏幕，抬起眼眸看向申燃，反問道：&ldo;你這是在約我？&rdo;
這問題問得有點微妙，申燃遲疑了片刻才點頭：&ldo;算是吧。&rdo;
趙霽羽又去看那張比賽的宣傳海報，見他沒有立刻表態，申燃猜他應該是不想去，為了避免他尷尬，申燃拿回手機道：&ldo;沒事，我問之前也猜到你可能不感興趣，我再找找別人。&rdo;
趙霽羽說：&ldo;誰說我沒興趣？&rdo;
&ldo;那你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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