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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卻認得她,這是那日他來聽鸝館還禮時,給他開門的那漂亮伶官兒。
她一邊哭一邊說話,竟也口齒清晰,一個字也不含糊,是個唱旦的好苗子。
見沈卻不答應,她又去捉遠志的手:「小丁香,從前在聽鸝館裡,你我那樣要好,你都忘了嗎?」
遠志眼角的淚還沒幹,聞言抿了抿嘴,他當然沒忘,他挨打後是思蘭給他擦的藥酒,吃過的第一口飴糖,也是思蘭餵進他嘴裡的。
那股甜味,他直到現在都沒忘。
他仰頭看向沈卻,院裡的戲子們聽見動靜,也紛紛團上來,巴巴地望著沈卻,都想從他身上求條生路。
徐思仙死的蹊蹺,他背靠宮裡的老祖宗,那可是權勢滔天的權宦,能動得了他的人,想必是比安奉德還要高一等的貴人。
來這勾欄瓦肆里的人也只為散一散心,解一解悶,沒人想為了聽戲子唱個小曲,把命都搭上。
聽鸝館勢必要散,這些人也必須另謀生路。
可身上背著的賤籍,註定他們沒法從事正經營生,如今旁的戲樓不敢收,正經人家又不肯要,這些伶官兒無處去了,便只好來求他。
可惜他不是菩薩,連主子也稱不上,旁人因著王爺高看他一眼,才喊他一聲大人,他連自己都度不了,更何況這些人呢?
第二十七章 (倒v結束)
雁王殿下言出必行, 那日說要拿書考他,此後便日日晨起都拿著條紫檀戒尺在房裡等著他。
王爺稱病不朝, 福寧殿裡那位也推說龍體欠安, 傳話百官,新春半月內無有早朝,如有要事非奏不可, 奏本一律移交至攝政王府。
這新春日子裡,百官們敘親拜年, 樂得清閒, 倒也沒幾個真敢來王府遞摺子,觸謝時觀的霉頭。
王爺悶在府裡頭,都快閒出草來了, 院裡的錦鯉都讓他餵得撐死了兩隻, 實在無處發作,便只好來折磨沈卻。
沈卻悄悄抬眼, 偷偷覷一眼案前人。
那戒尺尾端系紫玉葫蘆珠, 下墜一條絲穗,而謝時觀握著戒尺的那隻手白如寒玉、骨節分明, 指節時不時輕點尺面, 不經意地晃著沈卻的眼。
沈卻的目光不自覺地被吸引過去, 迷迷亂亂的,昨夜伏案背下來的字詞便全忘了。
背不出來便要挨打, 左手打紅了換右手,然後是小腿肚,再往上……到脊骨末端。
王爺下手其實並不重, 沈卻常年鍛體, 校場上時常與同僚交手, 他們手上棍子落得可比王爺狠多了,抽中了身上便一片青紫,沒個日,是不能消的。
可謝時觀手上的戒尺卻很不同,說重不重,說疼也疼,可沈卻總覺得那與同僚的棍子有些不大一樣。
他身上受著這點疼,心裡卻萌生出了一種別樣的情愫,有種幾近病態的顫慄,既有不安惶恐,又有幾分期待渴望。
說不上來的,他竟有些……貪戀這種疼。
只這一刻的出神,沈卻立即又清醒過來,為自己心裡這點下作而猥劣的念頭而感到羞恥無比,低著頭看向自己的鞋尖。
他覺得自己好該死。卻不知道對面那位手持戒尺的王爺,看似道貌岸然,心裡想的東西,可比他要髒多了。
就在此時,沈卻忽然聽見腳步聲。
下一刻,沈向之便站到了他身側半臂遠,目不斜視地稟告:「殿下,滿太傅來了。」
「他來做什麼?」謝時觀把手中戒尺丟在桌案上,悶悶的一聲響,「不見。」
沈向之看起來有些為難,滿常山與雁王私交甚篤,這是王府上下人盡皆知的事兒,因此滿常山要來,他們也斷沒有把人擋在門外的道理。
謝時觀說一句不見,那豈不是要把他們把滿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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