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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兄弟啊。”
陶虎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和善一些，只是僵硬的笑容实在不适合他那张豪爽的脸
“那个……你手中的这种符纸还有吗？”
封林只是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思了，他慢条斯理地说：“有啊，多着呢。”
“哦？”陶虎眼前一亮，“那可以卖我们一些吗？等出去以后……”
“口说无凭，我如何信你？”封林打断了他。
陶虎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角，信誓旦旦地说：“我可以立字据！”
“好啊。”封林和善一笑，“十两一张。”
他此话刚出，人群中瞬间就爆发出不满的议论：“十两一张？！你怎么不去抢！”
“这种普普通通的黄符，外面一两就是一大把呢！”
“你这小小年纪，心思怎就如此歹毒！”
“就是！如此落井下石，长大之后还得了？！”
面对这些指责，封林嗤之以鼻，他本就没想与这些愚人达成交易，能给出一个价格已经算自己大发慈悲了，他们却还是如此不知趣。
陶虎虽然也觉得这价格不合理，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横加指责一个小孩子，他瞄了眼身后柔柔弱弱的杜娇娇，心中一横。
“好，我买五十张！”
陶虎当即就着地上未干的荧光水立下了字据。
封林倒是对此人爽快颇感满意，毕竟他最烦的就是那些磨磨唧唧，只会拿嘴压别人的长舌妇们。
他接过陶虎写好的字据，仔细查看一番，确认无误后从衣袖中掏出一沓符纸递给他。
即使知道自己被坑了，陶虎还是真诚地跟封林道了谢，随后回到了杜娇娇的身边，轻声细语地安慰她。
有个人当领头羊，剩下的就好办多了，不管有再多的怨言，这些人也只能暂且搁置下。毕竟比起自己的命，钱就是个屁。
于是指责的议论声又在瞬间转变成了立字据的争先恐后，但封林显然看不上这点钱，看着这些人迫切的面孔，他的嘴角扬起一个恶作剧般的笑意。
“想买？可以。”封林徐徐地说，“刚才说我心黑的，还有那些附和的人，把你们的心肝掏出来给我看看。本……我倒是想知道你们的又比我红上几分？”
一旁的苏云喜与沈式微略显愕然地看着封林那张充满讥笑的娃娃脸，再次对之前那个软糯的小弟弟形象产生了怀疑：这……莫不也是顾林那位师兄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