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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季卿卿的臉部表情稍稍扭曲了一會兒, 然後驚呼道：「靠！你是夜禮？」
夜禮緩和了好一會兒, 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然後點頭承認，「是我。」
「你怎麼…」
這麼陰魂不散啊。
這句話她可不敢說出來。
但她也確實搞不明白, 怎麼她到哪裡，他就附在哪個氣運者的身上？
這是什麼道理？
她和夜禮羈絆確實蠻深的, 但是僅限於她之前「纏」著他吧？
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造成現在的狀況,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不是故意的, 當時任務情況緊急。」季卿卿思考著該怎麼解釋，畢竟對方好歹是金主之一呢,
要是能夠挽回一下，說不定還能繼續撈錢。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讓米伽去聯繫塔輪了…」
「塔輪沒有找過來嗎？」
「米伽這裡還有聯繫記錄的, 我真的沒有拋下你。」
她說得聲情並茂, 就差要把心給掏出來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夜禮頂著墨青那張臉看著季卿卿, 他的眼神也逐漸恢復了平靜,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痛苦。
他被迫寄存於顧箐羽的體內，並不是完全沒有意識的…
所以她們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他也會有感覺。
意識極其混亂的時候，他甚至認為自己就是顧箐羽，意識會逐漸融合。
也會和顧箐羽持有同樣的想法。
留下她，就在這個世界生活吧。
他的過去已經模糊了，為什麼要背負這麼多的東西呢…
就在夜禮的意識逐漸融合在那個世界的時候，季卿卿離開了……
他猛然驚醒。
作為一個寄宿者，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屬於顧箐羽的情緒。
他痛苦，又絕望。
心中有一把火在燃燒，想要燒毀周圍的一切。
而這把火，在塔輪的到來，徹底點燃。
顧箐羽終於明白自己被欺騙的事實。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仍寄存於體內的夜禮給徹底磨滅。
原來他一直知道夜禮的存在，只是想著夜禮大概快消失了，便一直沒有任何動作。
直到季卿卿的消失，他把一部分的怒火轉移到夜禮身上。
他要他死。
夜禮第一次以意識的形態和顧箐羽對話，他知道自己不會死，也即將離開了。
也終於摸清楚，他的去留，或許也和季卿卿有關。
在離開之後，他充滿惡意的留下一句話。
「你不過是她的一個玩物罷了。」
就算他和季卿卿發生過既定的關係又能怎麼樣呢？
還不是一樣，說丟了就丟了。
可是他是不同的……
夜禮想…
他應該是不同的吧？
但是她也一併拋下他了。
被同化的感情，在他心中奔涌，他無法再以平常的心態去面對季卿卿。
他應當有屬於自己的責任，而不是將所有感情寄托在某一個人的身上。
可是，現在的他辦不到。
所以他又羞憤，又痛苦。
複雜的情緒幾乎要將他吞噬，可是當他看著季卿卿那張可憐兮兮的表情，內心又瞬間柔軟了下來。
他回憶起了一些片段。
是季卿卿幼年時期的時候。
和現在有些重疊。
他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最後說出一句話。
「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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