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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興早已習慣文璃整日沒有禮儀瘋瘋癲癲的樣子，剛才又喝得有些多，現在頭還是暈的，只是盯著他看。
薛興這時才發現文璃原本也挺好看，只是沒有什麼陽剛之氣，嬉嬉鬧鬧得總像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說話喜歡貼著人跟前。
「再有三四個月，小將軍你就能恢復十成功力了。你要怎麼報答我？」
薛興問道：「你又要做什麼？」
「你說呢？」文璃盯著他挑起嘴角，二分嬌，三分妖氣，五分媚態，「現在這洞裡只有你我。」
文璃隨著說話雙手也逐漸不老實了起來，「我知你心，你愛慕聖上，只可惜，他不愛你。你還是男童身，便把這寶貴的東西給我吧。也不枉我每天這麼辛苦助你恢復。」
薛興正要推開他，可胸口劇痛傳來，像被什麼緊緊攥住。薛興拉開衣服低頭看，心口一道符咒顯現出來。
「這是？」
「這是上次你答應我的代價，幫你恢復功力的代價。當初你可是答應過我的，這符咒便是印證。你拒絕不了。」
「你！你這小人！」
文璃右手食指從薛興脖頸一直滑到胸口那道符咒，再一直往下劈開衣服。「我？註定是不能成正人君子了。」
山洞口的火堆又燃得旺了起來，薛興只覺得渾身燥熱。
「小將軍，人生苦短。小道也只渡你一時，渡不了你一世。你不必擔憂我會糾纏你，今夜過了，你我便是陌路人……」
薛興眼中一驚，口中卻道：「自然！聖上怎會同意你我……」
文璃沒讓他說下去……四唇分開時，薛興仰起頭喘不過氣……
文璃貼著他……被汗濕透的衣褲……身下的大氅也滲了一層潮熱。
……
「你知道狐妖還有一個本領就是攫取人心。」
……
薛興心裡罵道：「可惡，文璃，你這小人！」他已經分不清現實和想像，身子由下而上湧上來的快感淹沒了一切理智。
薛興終於放棄了……任由這身體發狂，翻身按住文璃雙腕……
……
唇舌在瘋狂地相抵中咬破，砂石地面在他們身上印刻下血紅痕跡。
薛興只覺得自身和大地山川湖泊星辰萬物都融為了一體，他能感受到這大地上全部的生物，乃至全部生物的感受。那滿天流星划過，明亮的，暗淡的，有快有慢，划過，閃現，震動大地。
薛興從沒感受過這種程度的壯闊，不真實而又震撼的，絕倫精妙不可言的一晚。
壓抑多年釋放後的疲累似乎讓薛興連心中那層盔甲都卸了下來。
洞口火堆暗了，黑暗中他們看不見彼此。
薛興幽幽地說：
「我的部落是被聖上滅族的。不過那時候我父親已經在跟鄰部的爭鬥中被殺了，母親也被搶走了。聖人出現的時候，天邊有血紅色的雲朵，沒有風，我正獨自一人在部落外徘徊，幾乎餓死。」
「聖人策馬如天神一般出現在我身邊，他向我伸出手，拉我上馬，在我背後帶著我同騎。看著他手下在我部落中衝殺。」
「他跟我說：『恨我嗎？活下去，強大起來。』」
「他把我帶入宮，培養我做內衛，多少人都說是養虎為患。」
「可聖人偏偏喜歡做危險的事情，征戰時喜歡沖在前面，從戰俘中挑選目光最狠的男孩子來培養。」
「可他每戰必勝，那些他選出來的孩子後來都對他忠心不二。而我又怎麼會恨他，可惜他並不知道我愛慕他。」
「他是聖天子，我不配愛慕他。也無需知道我愛慕他，他只需要知道我是他最忠誠最鋒利的匕首！」
「往昔，我每次夜裡入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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