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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太安有些慌亂地吩咐:&ldo;蘇玉,去請太醫。&rdo;
她以為祁晏是被打擊得太狠,已然神志不清,祁太安很擔心他。
祁晏卻握住祁太安的手,他的理智回籠,他啞著嗓子道:&ldo;我沒事。&rdo;
望隱是顧家的人,只當他識人不清,他還有祁太安,祁晏眨了眨眼睛,有些心酸地想,他還會有祁太安嗎?
祁晏問:&ldo;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rdo;
&ldo;你會一直喜歡我嗎?&rdo;
他迫切地需要答案,幾乎是死死摟住了祁太安,在等著她的回答。
猶如被風吹雨打的小舟,但求庇佑,祁晏問過之後就再也後話,他在等待命運發落。
他其實什麼也沒有,無父無母,無家可歸,顧家一直如影隨形,無論是蜀地還是京城,都沒打算放過他。
他想擺脫顧家,他不知道為什麼顧家要盯著他不放,他無所依靠,只好一遍一遍地問祁太安。
問他僅僅擁有但也不確定的祁太安。
彷徨,淒涼,讓祁太安不忍細看,她鄭重而堅定地答:&ldo;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會一直喜歡你,任何人都有可能背棄你,我不會。&rdo;
祁太安握緊祁晏的手,抵上他的額頭,&ldo;我們永遠在一起。&rdo;
如此肯定,祁晏應該知足了,但是他又問:&ldo;你不會是顧家的人吧?&rdo;
顧家猶如鬼魅,驅散不盡。
祁太安哭笑不得,但也知道眼下安慰祁晏最重要。
&ldo;不是,我是你的人。&rdo;
祁晏手指一縮,他不好意思起來,也不知道該應什麼了,祁太安抱著他站起來,&ldo;我送你回相思殿。&rdo;
&ldo;我,我想知道更多。&rdo;他低著頭,拽住祁太安,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他這麼怕顧家,他實在是高看了自己,以為他早已經走出了顧家。
殊不知仍舊如臨深淵,忐忑不安,像是易碎的琉璃,很容易就會破開。
即使如此,他還是想要知道更多,知道為什麼望隱要背叛他,知道顧家為什麼還要盯著他。
&ldo;那好。&rdo;祁太安又坐回去,旁邊就有一把椅子,她卻把祁晏攬在懷裡,不打算放手。
祁晏的背牢牢貼著祁太安,祁太安握著他的手,祁晏不自在地動了動,但沒想著要下去。
有祁太安在,祁晏那顆亂動的心終於沉靜下來,祁太安的手心很熱,化解一切寒意,祁晏也不是太害怕了。
他有可以依靠的祁太安。
&ldo;說吧。&rdo;祁太安看著望隱,其實昨晚上她跟蘇玉已經問得很清楚,但既然祁晏想要知道,望隱再說一遍又有什麼關係。
況且,望隱背叛的本就是祁晏,祁晏才是望隱需要坦白的人。
&ldo;你撿到我之後,大夫說我高燒,可能會燒糊塗,但其實那只是暫時的,不過日,我就好了。&rdo;
望隱不敢看祁晏,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說話,&ldo;我本來就是四處飄蕩,死了都沒人知道的乞丐,我怕你知道我痊癒之後,不肯留下我,便繼續裝傻。&rdo;
祁晏對他很好很好,是他這短暫一生里,遇見的最好的人,不僅讓他有地方住,有新衣服穿,還會給他好吃的東西。
&ldo;我從來沒有想過背棄你。&rdo;望隱昨夜向祁太安坦白的時候,遠不如他今日對著祁晏這般痛苦。
沒有人插話,他們都把這些留給祁晏和望隱,要問什麼,要坦白什麼,都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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