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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相昱察覺後淡淡說了句：「你也不怕掉下去。」順手關了燈。
秦若言覺得尷尬，超小聲的往大床的中間挪了一點點，這張床好像跟凝峰苑那張不大一樣，陌生感讓他更加無法縮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米八的大床上，中間仿佛隔著一個人的空隙。
關了燈之後房間格外安靜，兩個人的呼吸聲很分明，都沒睡有努力裝出平穩的模樣，弄得秦若言連翻身或者整一整被子這樣的小動作都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顧相昱突然翻了個身，秦若言沒有回頭去看，只是覺得他現在是背朝著自己，心裡剛鬆了口氣就聽見顧相昱說：「中午……抱歉，我可能是沒處理好，你別往心裡去。」
秦若言不知道他是說沒處理好跟安倚桐的關係還是沒處理還跟自己的態度，渾渾噩噩「哦」了一聲，心裡悶悶地想，別往心裡去、就當沒發生之類的道歉可真沒勁。
該說不該說的話都說了，該做不該做的事情也都做了，還怎麼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不往心裡去呢，至少他這個人心胸狹窄，肯定是做不到了。
想著想著，秦若言莫名覺得不爽，賭氣似的又離顧相昱遠了一點，下一秒顧相昱突然翻了個身，一把把他拉到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右手在秦若言沒有完全吹乾的頭髮上揉了一把，長長嘆了口氣，又像哄孩子一樣在他身上拍了幾下：「乖，彆氣了，睡吧。」
有那麼一瞬間，秦若言心跳也不知道為什麼很劇烈的加速，又突然委屈的想哭。
他現在這個姿勢跟顧相昱靠的很近，發梢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呼吸的時候噴吐出來的氣息，要不是隔著被子，大概就鑽顧相昱懷裡了。
突然靠近的距離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咬著嘴唇忍住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緒，又努力去想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顧相昱在他背上拍了幾下之後就止住了動作，手很自然的搭在他的身上，又叫秦若言覺得無所遁形，只能侷促的把半張臉埋在被子裡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
他想自己雖然做過一段時間的網紅，拍了一些唱歌的小視頻，也偶爾，但其實並沒有跟任何一家公司簽約，也並不十分了解這種公司的運作，真要做起來應該也不會像想的那麼容易，雖然顧相昱說有什麼問題可以找他幫忙，但…如果可以的話，秦若言其實不想過多跟他接觸。
無論是因為現在尷尬的處境，還是因為秦氏和自己未知的將來，他都不想在現在這個時候去想跟顧相昱有關的事情，也不想把自己的事業跟顧相昱扯上太多的關係。
還要有人一起合作吧。
為了在腦海里岔開話題，秦若言又開始想自己所認識的人里能夠合作的。
先蹦出來的名字是唐盺。他也大四，要做畢設，這些天的接觸讓秦若言發現，這貨不止是一個二逼，兩個人一起合作完成作業的時候，唐盺總能對一些事情發表比較有前瞻性的簡介，除了偶爾因為家世有些憤青之外，應該會是個不錯的合作夥伴。
之後又莫名其妙想到安倚桐，再跳回顧相昱身上。
秦若言無奈的在心裡嘆了口氣，幽怨又有些無助地想，自己現在連吸到的空氣都有顧相昱的氣息，怎麼可能把他從腦海里趕走呢。
顧相昱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他其實並不敢往深了想，因為無論怎麼樣，得出來的結論都奇怪的不像真的，更不是他短時間就能接受的。
倒是自己迷茫的前途能讓他稍微清醒上一些，那個神的助理曾說過，神在這個新世界裡做了一些大致的設定，秦氏在顧相昱手裡崩塌，他在這場所謂的婚姻里黯然收場就在其中。
所以，必然會有那麼一天，顧相昱親自毀了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那眼下的事情多想又有什麼意義呢。
秦若言幽幽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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