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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妹今日這般熱切。
莫非是也對自己起了什麼心思?那沈清端家貧又只是個無名的秀才,如何比得過他年少有為,家世佼佼?
離去時,他有意加快了步伐,可饒是他走得再快,也總覺得後背涔涔地發寒,好似有人在後頭惡狠狠地注視著他一般。
好不容易才將徐致支走了,蘇荷愫臉上掛著的笑意也落了下來,因怕長姐心裡吃味,她便火急火燎地解釋道:「長姐,我是故意將姐夫支走的。」
蘇月雪斂下如霜般的睫毛,將眼底的情緒藏了起來,只道:「愫兒,我不在意這些。」
這話噎的蘇荷愫不知如何作答,上一回她來徐府探望長姐時,長姐還是這般鮮活動人的模樣,對姐夫也情深意重。
可不過須臾工夫,長姐便成了如今這幅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
徐府里,究竟發生了什麼?
內寢里陸讓仍在為涵姐兒看診,蘇月雪也不敢高聲問裡頭的狀況,只生怕會影響陸讓的診治。
她領著蘇荷愫與沈清端往耳房內坐了一坐,才靠上迎枕,兩行清淚便從她的眼眶中滴落了下來。
「我不恨綠枝,她從前是我的奴婢,如今懷上了身子,自然要為肚子裡的孩子考量。」
「長姐。」蘇荷愫實在是心疼蘇月雪,已湊到她身前擁住了她的右臂,說道:「綠枝的老子娘都還在母親手底下討生活,姐姐若想整治她,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罷了。有什麼好整治的?不是她也有旁人,是她還好些。」蘇月雪自嘲一笑道。
蘇荷愫聽著心內愈發酸澀,只恨不得劈頭蓋臉地去痛罵徐致一回,只是怕長姐的日子更難過些。
「涵姐兒這就大好了,長姐別傷心,只當他是個死人。」
這話一出,蘇月雪凝結的眉眼總算是鬆動了幾分,成婚一載,她那一身黝黑無比的肌膚養的白了些,也不再似成婚前那般畏畏縮縮,反而還生出幾分勁然的鮮活氣來。
「我如今只為了涵姐兒罷了,只要她好,要我做什麼都願意。」
見長姐果真沒有為了徐致傷心的意思,蘇荷愫心裡是又欣慰又難過,如今好不容易將徐致支開了,她便細問道:「長姐方才在屋裡說,涵姐兒長了些什麼?」
蘇月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她先是掃了一眼沈清端,而後則忽而泣淚道:「是那處,長了好些疙瘩。我一碰,涵姐兒就說疼。」
「怎會如此?」蘇荷愫幾乎是驚呼出聲,怒意已在心間翻滾,「是有人給涵姐兒下毒不成?」
「她還這樣小,那人是如何能心腸這般狠辣,使這樣陰毒的招數來對付涵姐兒?」蘇月雪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若不是爹娘不在家,她只恨不得將涵姐兒帶回承恩公府去。
「定是徐夫人,我這就給母親寫信去,非要將此事鬧出來,她才知曉咱們不是好欺負的人。」蘇荷愫當即便要讓綠韻等人伺候筆墨,飛書一封遞進宮門裡去。
耳房裡鬧騰無比,外頭卻響起了陸讓的問話聲,蘇月雪忙親自迎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問陸讓道:「陸神醫,涵姐兒怎麼樣了?」
陸讓的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他怒意凜凜地注視著蘇月雪,雖是竭力忍耐,可還是忍不住罵道:「徐大奶奶,您真是愧為人母。」
蘇月雪半邊身子一軟,若不是蘇荷愫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只怕是她要直直地跌到地上去。
陸讓面色嚴肅地走進耳房內,也不避諱外頭伺候的下人,高聲說道:「是花柳病,也不知這等小兒是如何染上的。我行醫十年,倒還是頭一回遇上這樣的稀罕事。」
蘇月雪聽罷,當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蓮心與綠韻忙去喚人,蘇荷愫死死地抱住了長姐的脖子,淚珠已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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