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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冷笑,捏著下頜繼續說道,「這紙名曰浣花箋,用的是浣花溪的水,木芙蓉的皮還有芙蓉花的汁液煉製而成,故而顏色極美,最宜用來寫詩題詞附庸風雅,城中也只有望門貴族用得起吧。」
趙榮華只覺得那捲紙灼熱似火,她趕忙規整好,小心翼翼放回原處。
書案上還有兩卷,她抬頭看了眼容祀,那人唇角微翹,眉眼彎起,看上去心情很是愉悅,趙榮華的手搭在最邊緣的一捲紙上,容祀沒有反應。
她吁了口氣,抽出來後,鋪展開,站在案前,磨墨提筆。
方寫了兩個字,便察覺容祀起身朝自己走來,她雖怕,卻還是強裝鎮靜,繼續硬著頭皮寫。
容祀走到對面,手臂壓上案面,拖著腦袋不緊不慢的驚嘆,「還真是獨具慧眼吶!」
趙榮華筆尖一頓,容祀接著說道,「徽州澄心堂紙,一紙千金,多少人提筆不敢書寫,你倒是勇氣可嘉!」
一紙千金!
趙榮華看著細薄光潤的紙張,有些想哭,不過一瞬的光景,一滴墨汁沿著筆尖啪嗒落到紙上。
肝疼!
握筆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容祀發出輕微喟嘆,月白色錦袍划過桌沿,來到趙榮華身後。
他往前,趙榮華想往旁邊站,卻被他圈到胸前,堵到桌邊。
他的手指又白又長,指肚貼在趙榮華握筆的手背,一點一點的撫觸,就像小蟲啃咬,慢慢攀至袖下的腕子,指肚停住,他側過臉來,唇蹭著趙榮華的耳朵,細細摩挲。
又犯錯了啊。」
像是陰謀得逞的嘲笑,他聲音聽起來極其高興。
趙榮華想往回撤筆,卻被他箍住動彈不得。
容祀低頭,卻在瞬間蹙起眉心,這幾個字,寫的可真是…難看極了。
歪歪扭扭,橫不橫豎不豎,就像幾條蚯蚓胡亂爬了一圈,當真是沒有撒謊。
奴婢寫字之前便已告知殿下,奴婢字跡丑……」
可你沒說丑的如此不堪入目。」容祀看不下去,索性一把團起來,扔到地上,復又重新拉出一卷,握著趙榮華的手,俯下身去。
孤要好好教教你寫字,做人…」
筆鋒凌厲的一提,趙榮華連呼吸都收斂起來,渾身繃的跟凍僵的板子。
容祀胸腔溫熱,緊緊壓著趙榮華的後脊,他眉眼落在紙上,餘光掃過她殷紅的唇角,喉嚨滾了滾,問道,「沒學過寫字?」
沒有。」趙榮華覺得牙齒都在打顫,她想起那夜爬床被餵了土龍的雲珠,還有她少了半張臉的腦袋,一股惡寒爬滿周身。
那老東西不教你寫字,只教你怎麼勾/引男人嗎?」他說的很是露/骨不屑。
趙榮華緊抿著唇,沒有答他。
容祀停筆,眼睛瞟向她的臉,左手繞過她的纖腰,將她往身上一壓,趙榮華的臉霎時通紅,「孤問你話呢。」
回殿下,奴婢蠢鈍,只會做些粗活,沒有學過勾…」她說不出口,便垂下眼眸,遮住泛紅的眼睛。
你爹年少得志,當年以恩科魁首入仕,你是他的女兒,竟然沒有半分文人風骨,可真是個笑話。」
毛筆咔噠一聲放下,容祀捏著她的肩膀,將她掰向自己。
想哭就哭吧,」容祀略微低了低頭,尋著她的眼睛笑道,「趙家那個老東西,接了袁氏的邀帖,後日就進宮了。」
容祀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白淨滑膩的小臉,明明蓄了淚水,又強撐著憋回眼眶,隱約帶了絲不甘心的倔強。
他忽然有些熱,有些躁,尤其是兩人相接的地方,火燒火燎的膨脹。
趙榮華緊緊咬著唇,一副受了欺負不敢吭聲的模樣,若他此時不做些什麼,還真應了宓烏那句話,不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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