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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打小都關係好,她做什麼都想著你,結婚也是,說什麼要大哥回來見證,這一切才有意義。」
「我住院那會兒,她還勸我說,別讓你為難。」
「所有人都向著你,憑什麼啊,司望?」
司宇喝得酩酊爛醉,司望守了他一夜。
期間司源過來,幫忙收拾了住宿的房間。
也幫忙哄喝醉後像個小孩似的司宇。
「你去忙你的吧。」司望說。
那會兒司宇已經平靜下來,把自己裹成了一條毛毛蟲。
他把司源送到門外,地上都是金箔和紙屑,司源穿著裁剪得體的中式嫁衣,身形依舊單薄。
「大哥,你有喜歡的人了。」半晌沒怎麼說話的司源輕輕嘆息,「但你什麼都沒跟我們說。」
自此,他與他最心疼的妹妹,也關係疏遠。
待到多年以後,司望去做腺體切除手術,醫生說他性生活過於魯莽。
「要麼就強忍著不做,要麼就跟另一個信息素強勢的alpha胡攪蠻纏。」
「我有儀器檢測我當然知道,儀器說你信息素發生了改變。當然,與你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也能察覺,你們流著一樣的血。」
所以遲鈍如司望,在司宇不能升學後才理解他對自己的疏遠;也在知道信息素的血緣隱秘後,才理解當時司源的失望與哀傷。
憑什麼你事事沒我強,你卻能得到你想要的未來?
憑什麼我事事想著你,你卻事事隱瞞我?
司望想,他有如此下場,也是活該的。
不管他給司宇司源多少錢,他們能回饋的也只有冰冷疏離。
至於父母,他們都對父母不抱期望,早些年司望沒法聯繫司宇時,司源告訴他,司宇哪怕餓死在外邊,也不要回去。
所以父母跟司望的訴苦,有一大半是假的;司源婆家有錢,司宇又餓死不回去,上哪裡去拿他們的退休金。
不過是賣慘想讓司望回來。
這次父親意外重病,司宇說是看在司望給錢的份兒上,才去醫院瞅一眼。
司源倒盡心照顧了幾日,奈何家裡丈夫不滿孩子又鬧,多數事情只能甩給母親和護工。
爭爭吵吵的,總算挨到父親出院。
司望這個懦夫,也終於從外邊趕回來。
「你倒還捨得回來。」老舊的風箱再次鼓動,似乎有痰卡在嗓子眼,上下都不得。
司望給自己倒水,保溫壺裡的水,倒進杯子裡滾燙。
「工作都忙完了,於情於理都該回來一趟。」司望抿了一小口,燙到舌頭,又趕忙放一邊晾著。
父親咳嗽了聲,風箱的鼓動也停止了一瞬:「於情於理,不該等我死了再回來麼?」
「我比你有良心。」司望說,「總歸不會把你逼到絕路。」
「你們一個個的,翅膀硬了,把你們養大倒成我的不對了。」父親說,語速很慢,但他仍然堅持著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長句子。
司望也有時間,等待一杯熱水冷卻,再慢慢喝下。
「那照你這個邏輯,我花錢把你救回來,是我的不對。」司望捏著紙杯,看著裡頭小小的湖面,倒映一盞小小的人工月亮。
昏黃,黯淡。
明天有時間,他還得把電燈泡換了。
「我也沒心情跟你爭論是非。」司望說,「你怎麼都是有道理的,我怎麼都是沒道理的。」
「明天我會給你再找個保姆,你要自己能動彈,就別使喚我媽。」
他這次回來,也不是為了跟父親吵架,他認為他從來都沒有跟父親吵過架。
他們隔得太遠,打電話都聽不出彼此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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