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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晟那樣心性堅定的人,為何一次又一次聽憑了那藥物的控制?
昨日殘留的吻痕尚未消除,今日又烙下清晰的齒印,他那般清冷克己的人,會在什麼情況下情不自禁的咬傷一個女人?
是情熱到不能自控?是欲濃到想將人生吞?
林氏環抱住自己,舌尖死死抵著緊咬住的齒。昨晚便是飽受折磨的一夜,這個白日又……她怎麼了?她為什麼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念頭?
顧傾回到房中,從床板縫隙中掏出木盒,將早磨成粉末的一小包川烏和白及混合,就著清水吞下。
約莫過了不足半個時辰,她視線模糊,呼吸困難,喉嚨里傳來嚴重的灼燒感,她開始一重又一重的冒冷汗。
恍惚聽見前頭傳來吵嚷聲……不真切,她頭昏目眩,根本無法辨認分明。
有人闖進她的屋子,大聲喚她的名字。
來來回回的人影,她張開眼睛,什麼也看不清。
不記得是誰將她背起來,也不記得是誰將水餵到她唇畔。
她陷入一個繁雜而奇異的夢裡。
她少見的,在夢中見到了薛晟。
她看著他朝自己走來。
他牽起她的手。
俯下身來,用他那薄而凌厲的唇,輕輕覆住她的……
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與他親吻時是種什麼樣的感受。他吻的很深,很兇,掌心托住她的後腦,修長如玉的指頭穿過她的長髮,避無可避。呼吸被奪走,舌尖酥麻微痛。
總要她在滅頂般的潮湧中失控的哭出來,什麼都無法去做,什麼都無法去想,只能軟弱無力的攀住他強健結實的肩背……
這一夢荒唐而綿長。
再睜開眼時,發覺自己躺在鳳隱閣、薛晟的床上。
她眨了眨眼,模糊的視線恢復了清明。
屏外一個忙碌的影子,年邁體寬,像是余嬤嬤?
她不知自己為何會在這裡。
她不是該被林氏請來的郎中診脈,繼而發現中毒的跡象,掩蓋她私用避子藥,用這法子瞞過林氏……此時此際,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撐著床板想要起身,身側一個溫和的男聲驚住了她。
「你最好不要動。」
顧傾怔住,喉嚨里隱約的灼燒麻木感還在,舌根酸酸的,有想要嘔吐的衝動。
男人從一側案邊站起身,朝她走過來。
是個年輕的、陌生的男人。
穿著寶藍底織金袍服,頭束青玉冠,面白身長,瞧模樣似是個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
顧傾想要開口相詢,啟了啟唇,卻發覺自己無法出聲。
男人在她面前坐下來,取出腕枕放置在床沿,「伸出手來。」
顧傾望了眼外頭,余嬤嬤正和什麼人說著話,這是薛晟的地方,能進來的,自然是薛晟的人……
床側擺著一隻藥箱,男人身上傳來隱約的藥草味。他……是醫者嗎?她遲疑伸出手腕,男人取出絲帕,輕墊在她腕上,而後隔帕捏住她腕關。
「姑娘此法用得未免過於險了。」男人緩聲道。
「川烏白及相配,毒性足致命,雖你小心,只是用了一點,也不代表便是絕對的安全。姑娘備在床邊的水,想是預備催吐清毒所用吧?可惜姑娘未曾想到,藥效已發作,薛五夫人的郎中卻沒有來。」
顧傾抬眼看他。
男人笑了笑,「姑娘似乎,很喜歡自傷。」
他目光掠過她左腕上那道至今還留著的疤痕,輕笑道:「有薛五爺護著,姑娘何須如此?」
顧傾撇過臉,垂眸不言。
男人診了左腕,又診右腕,「姑娘身上這味香,如若鄭某未記錯,應是茲蘭國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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