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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判卓木乌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审问。
卓木乌问道：“王蟾，本官继续问你，刚才是你亲身体验师巫邪术，你还有何话说？”
板儿反问：“大人的意思，这师巫邪术是我王蟾的人所为？那又为何所为之人刚才听您的吩咐？”
“这……”卓木乌道，“先不论这个，有人告你圈养女尼，涉嫌藏污纳垢，可有此事？
板儿道：“子虚乌有，纯属诬告，大人明鉴，王蟾可与告我之人当堂对质。”
“当堂对质就不必了，告你涉嫌，涉嫌之事岂可对质？”卓木乌道，“本官问你，李万儿、花沁芳、藕儿和蕊儿可是你的人？”
“不错，她们是王蟾的姐姐。”
“她们可是都住在你的大观缘？”
“没错，她们是住在我的大观缘。”
“本官再问你，这四个女子本是尼姑可是事实？”
“我的四个姐姐本是良家女儿，几经被人买卖，不得已曾经做过尼姑。”
“既是尼姑，如今在住在你的大观缘，你岂不是圈养女尼？”
“大人此言差矣，我已经将四位姐姐还俗，还俗之后才住进我的大观缘，怎么成了我圈养女尼？请大人明鉴。”
“就如你所说，那你怎么解释将四位女尼还俗？”
板儿如实回答，说的几乎与芳儿所说的一样。
“你们这是串好供了，”卓木乌道，“四位如花似玉的妙龄女人养在你身边，朝夕相处，你欲何为？是不是有非分之想，已经生米做成了熟饭？”
“大人这话问得草民不知该怎样回答，”板儿拿卓木乌举例，“如果大人也有爱女，索性愿意为王蟾做事，来到我身边，难不成凭大人一句朝夕相处，就断定我会对她有非分之想，以至于生米做成熟饭？如果是这样，不如草民现在就给岳父大人磕几个响头，让它既成事实，大人意下如何？”
“王蟾，你大胆！”
“不是王蟾大胆，没有大人这样审问的，大人是朝廷命官，问话请三思，免得遭报应。”
听到报应二字，大堂上的八名衙役都忍不住笑。
卓木乌本来惊魂未定，再听板儿这样一说，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唯恐谶语成真。
怎奈已经骑虎难下，只能仗着胆子继续审问。
“不用你提醒本官，本官自有道理，你张狂不了几时，”卓木乌道，“经查，你大观缘尚品商行开业之日，有人妄称泰和银号，欺骗民众，送你一万两白银，招摇过市，你可知罪？”
“大人刚才所说与我何干？要定我什么罪，不妨明说。”板儿道，“泰和钱庄早已有之，泰和银号之名的确是由鄙人所改，现正在申请商号，向顺天府申请报批已经过去半月，始终没有回音，再说，‘银号’二字并非当朝忌讳，又无辱没朝纲之意，商号虽未启用，提前广告宣传，请问大人，此举违反了哪条律法？”
卓木乌眨了眨眼睛，强词夺理，道：“扰乱营商秩序是事实，一万两银子招摇过市，如同儿戏，市民担心假银子泛滥，人心惶惶，无论是谁送的，你大观缘是始作俑者，依据当朝律法，你难逃其咎。”
“岂有此理，大人完全是凭空臆想，推定之罪，”板儿毫不客气，“大人以为我王蟾的板儿爷是白叫的，你这样的问法，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呀，你敢藐视本官，我管你是板儿爷还是什么爷，到了大堂之上，本官就是大老爷，”卓木乌一敲惊堂木，“来人，给我掌嘴。”
板儿故意昂起头道，“来吧，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本事，敢无端对老百姓动私刑。”
衙役们没什么反应，莫说蒋胜事先知会了衙役，就是忌惮刚才的一幕，谁还敢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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