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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没有回京城的打算,准备从此带发修行。
板儿难以理解,“宝二爷,恕板儿无理,您这样做,岂不辜负了宝二奶奶,让她守活寡?”
“什么宝二奶奶,我心里只有林妹妹,”宝玉道,“落得这个下场,是她工于心计,机关算尽,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板儿实在难以理解,宝二爷凭什么这样对待宝二奶奶?”板儿道,“就算宝二爷想断了俗念,也该给宝二奶奶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让我给她写封休书不成?”宝玉道,“你不了解她,我如果这样做了,反倒羞辱了她,只能把她逼向绝境,是万万不可的。”
板儿和湘云劝了一路,贾宝玉却无动于衷,让人无可奈何。
板儿无奈,既然有了宝二爷的下落,心里想着过后到玄墓蟠香寺给贾宝玉和妙玉多捐些香火钱,这是宝二爷唯一可以接受的。
客船又航行一夜,天明终于到了姑苏,下了船,板儿和湘云与贾宝玉就此分手辞别。
贾宝玉了无牵挂,前往玄墓蟠香寺,板儿陪同湘云领回了两个不到三岁的孩子,安排湘云在一家客栈里等候,他独自前往沈府拜见沈老爷子。
却说,锦毛和大力带路,板儿乘坐骡轿很快来到了沈府。
沈府号称沈园,坐落在姑苏城东北隅,园中堂楼亭轩稀疏错落,茂树曲池,开阔疏朗,山水萦绕,胜甲吴下。
此时,沈府显得寂寥凄凉,来往人等行色匆匆,个个面色凝重。
锦毛和大力回府,另外十位生肖太保立刻现身,没多时,祁连公子露面,与板儿彼此稍作问候,便领板儿去见沈老爷子。
板儿边走边问祁连公子:“有没有两位哥哥的确切消息?”
祁连公子道:“都不幸遭遇了屠手。”
板儿闻听此言如遭遇雷轰,半天才又问道:“师娘怎么样了?”
“也已经驾鹤西去了。”
“师父怎么样了?”
“见面公子就知道了,老爷一夜之间头发都白了。”
祁连公子不忍说下去,板儿既震惊又伤心。
绕过东园,眼前是一处正殿名曰“南山堂”。
“老爷一个人在里面,平时不让我们进去打扰。”祁连公子说着,带领板儿进了屋子。
南山堂内室并非富丽堂皇,反而古朴典雅,不拘摆设,最显眼的就是一个藤椅,一张茶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斜倚在藤椅上闭目养神,分明就是沈老爷子,却与月前大不一样。
板儿和祁连公子进来,老人睁开眼睛,见是板儿,端坐起来,“你怎么来了?”
“板儿拜见师父,我都知道了,您老节哀。”
板儿没等回答沈老爷子的问话,触景生情,落下泪来。
沈老爷子也眼含热泪,“都去天国享福去了,狠心撇下我和你妹妹莹儿,一时半会儿见不到了。”
“师父您多保重,”板儿道,“我先去拜祭师母和两位哥哥。”
“去吧,去吧,趁他们还没有走远,也让他们认识一下我的徒儿。”沈老爷子道,“祁连,吩咐下人去叫小姐陪同板儿一起去。”
“是。”祁连答应一句,出门吩咐下人。
不多时,一位丫鬟陪着一位身着孝服的小姐在门外等候。
“莹儿进来。”
沈老爷子将莹儿小姐和丫鬟唤进门。
板儿抬头,只见莹儿小姐披着一袭轻纱白衣,犹似仙班少女,身材不高不矮,看样子十六七岁年纪,一头乌发挽髻着白色孝带,面容秀美绝俗,显得有些凄楚苍白。
莹儿小姐身边的丫鬟也是超凡脱俗,光彩照人。
这不是一年前在扬州瘦西湖的二十四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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