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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您看東宮這頭,太子不在京中,太子妃這頭——?」
蕭恪之的目光在「楚氏」二字上逗留一瞬,隨即蹙眉道:「朕說過,宮裡的人都去,怎還要拿來問?」
劉康一個激靈,登時明白過來,忙道:「老奴明白,這便讓人往東宮傳旨。」
東宮看似與太極宮毗鄰,兩不相干,實則最初建造時,也算是太極宮的附屬宮苑,這樣看來,太子妃自然也是「宮裡的人」。
「好了。」蕭恪之瞟他一眼,並未阻止,只將靳江叫了進來。
「播州的事,查得如何了?」
他先前因趙玉娥的忽然出現,對趙倫在播州的動向起疑,便讓靳江派人前往暗查。
靳江道:「臣慚愧,播州偏遠,地勢險峻,尚未查到切實之處,只隱隱抓到些端倪。」
實則從那日至今,也不過大半個月,蕭恪之本沒指望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查到什麼,聞言只搖頭道:「無礙,說說是什麼端倪。」
「似乎是與已故的趙將軍有些關聯,當地有過一些傳言,稱前幾年,趙老將軍和南詔王室之間頗有些密切。」
蕭恪之聽罷,沉吟片刻,又吩咐道:「繼續查清楚。京城裡,趙二娘的府上也派人盯著,看看她同趙倫之間的情況。」
靳江方才的話未說明,可只那一則傳言,便已透露出不少東西了。
同是朝廷難以觸及的邊緣地帶,蕭恪之在甘州十年,自然明白天高皇帝遠是什麼意思。趙家世代鎮守播州,難免會生出些不該有的心思。
靳江聞言應「喏」,一一記在心裡。
「太子那兒呢?該到滑州有幾日了吧?滑州那些人都是如何應對的?」蕭恪之從案上翻出一疊前幾日才送上來關於疏通河道的摺子掃了一眼。
靳江點頭道:「太子已抵滑州七日,州府中一切如常,並無太大異樣,倒是附近幾州中,有聽到風聲,稱陛下要撤換將領,便有幾人似乎有意與太子見一見。」
「果然。」蕭恪之冷笑一聲,快速說了幾個名字,都得到靳江點頭,正是有意見蕭煜的人。
他派這沒用的侄兒去滑州,自然是有意的,為的就是要試一試附近幾個尸位素餐的官員,如今果然試出來了。
蕭煜和齊太后看似是完全對立的兩方,實則卻有些微妙的共通點,譬如都目光短淺,一味將精力耗費在朝中的爭權奪利上,而忽視吏治,致使整個朝廷這棵原本枝繁葉茂的大樹被無數蠹蟲蛀得千瘡百孔,看似還是難以撼動的參天巨樹,內里卻因中空而搖搖欲墜。
到底都是只考量己方利益的自私之人。
他既然已經選擇留下太子,便不能讓這兩方中的任何一方垮塌得太快,只有一點一點慢慢剔除,才能最大限度保證朝局的穩妥。
想到這兒,他迅速吩咐:「讓翰林院擬旨,召曹州、衛州、汴州幾處的將領到長安述職。」
是時候將那兒的幾塊毒瘡挖去了。
第28章 關照 只有一牆之隔的地方。
隨遷驪山的消息傳到東宮, 楚寧便命人收拾起衣物行囊,只等著五日後啟程。
在旁人眼裡,這不過是一貫的規矩, 甚至是一種手段——太子不在長安, 便要牢牢看住太子妃,不能留下任何可趁之機。
可在楚寧眼裡, 這卻是一種暗示, 暗示她的一切努力並未白費,下一個機會就在眼前。
她想了想,未將寢殿中的侍女都帶上,除了翠荷外,只又挑了四個親近穩妥地, 其餘的便都是在外做雜役的。
臨行前夜, 她收到蕭煜從滑州寄回的信,說約莫年節前後就會回長安來, 又問了東宮的事。
這是慣例, 也許是出於微薄的感情,也許是出於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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