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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敗了。
柏方時不記得這是歷史上的第幾次，反正他的心理障礙又加重了，如果下次‐‐絕對不會輕易地再有下次，他懷疑盛約都被他推出心理陰影了，真是造孽。
那能怪誰呢?是盛約經驗欠缺，準備不到位，還是他自己反應過度?或者兼而有之?
終究太勉強了，人家情侶上床都是乾柴烈火情不自禁，他們竟然把做/愛搞得像受刑，症狀一次比一次嚴重，幾乎陷入了一個解不開的惡性循環。
然而，柏方時還沒來得及發愁，就被盛約胳膊上的血嚇了一跳。
&ldo;……碰到哪兒了?&rdo;
他立刻從沙發上下來，盛約卻不給他看傷勢，好像不疼似的，自己伸手胡亂抹了一把，蹭了一手心的血跡，還不冷不熱地瞟了他一眼，表情仿佛在說，&ldo;用不著你關心&rdo;。
柏方時無奈：&ldo;我不是故意推你的，別生氣。&rdo;
盛約不吭聲，他們鬧矛盾時，他的脾氣總是混著一股若有似無的委屈，他不肯表現出來，可是藏不住。柏方時沒轍：&ldo;你別動，我去拿藥箱。&rdo;
藥箱很快就找到了，柏方時用棉簽蘸著消毒藥水，幫盛約擦傷口。剛才盛約摔下去時，胳膊恰好磕到茶几邊角上，蹭出了一條口子，乍一看有點嚇人。
柏方時忍住手抖，慢慢地把血擦乾淨，覷著盛約的臉色問：&ldo;疼嗎?&rdo;
&ldo;不疼。&rdo;盛約說，&ldo;再來一次也死不了。&rdo;
&ldo;……&rdo;
怎麼說話呢。
柏方時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耐心：&ldo;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怎麼可能故意推你?&rdo;
盛約低著頭，固執地說：&ldo;你推了。&rdo;
柏方時：&ldo;……對不起。&rdo;
盛約模仿他的腔調：&ldo;對不起?嗯，對不起。以後呢，你還想對我說幾次對不起?&rdo;
柏方時答不上來，他為盛約簡單地包紮了一下，試圖幫自己解釋：&ldo;那什麼，剛才你弄得我有點疼，我沒忍住才……&rdo;
盛約一愣：&ldo;很疼麼?&rdo;
柏方時習慣性想說&ldo;沒事，還好&rdo;，脫口之前憋住了，他點了點頭，坦白：&ldo;很疼，弟弟。&rdo;
&ldo;……&rdo;盛約似乎難以相信，&ldo;我用了很多潤滑。&rdo;
柏方時：&ldo;是啊，誰知道呢。&rdo;
盛約：&ldo;……&rdo;
兩人面面相覷，除了尷尬，還有點滑稽，大概這就是處男的悲哀了。
盛約面子上掛不住，其實他基本都懂，這幾年沒少&ldo;學習&rdo;，理論知識充足得可以出書了，可惜事到臨頭，理論都是靠不住的，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衝動。
‐‐他等得太久了。
越是靠近，越緊張，越情難自已。
&ldo;我們重來?&rdo;盛約推開藥箱，按住柏方時的手，&ldo;重新試一下怎麼樣?&rdo;
&ldo;別，你都受傷了，下次吧。&rdo;
&ldo;下次是什麼時候?&rdo;
&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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