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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閣主打了個呵欠,問:&ldo;……還有事麼?&rdo;

沒事我睡回籠覺去了。

蓑衣翁:&ldo;閣主慢走,老朽別無他求,只希望閣主莫要忘記當初的承諾,待到功成之時,也帶老朽去霓裳樓走上一遭。&rdo;

無壽閣與蓑衣翁互通消息久已,蓑衣翁向少主動提報酬。阮閣主抓住這點細微的反常,揪出一個疑問。

&ldo;你與霓裳樓有什麼深仇大恨?&rdo;

千方百計接近無壽閣,屢次透露情報助我揪出霓裳樓的暗殺,只為讓我破了雪域迷陣後,順便帶你去一趟霓裳樓?總不是去遊山玩水的吧?

蓑衣翁握竿的手穩穩噹噹,道:&ldo;一些陳年舊事罷了,不值一提。&rdo;

阮閣主:&ldo;……&rdo;

不想提?

對了……

阮閣主:&ldo;我向你打聽一個人。&rdo;

機會難得,問問。

聞言,蓑衣翁饒有興趣地偏過頭來。

&ldo;哦?閣主請說。&rdo;

阮閣主漫不經心拋出一個名字:&ldo;海棠。&rdo;

如落石驚池,瞬間攪亂了寧靜。

蓑衣翁手中的魚竿微微一錯,失了平穩,即將上鉤的魚兒敏銳地察知了危險,在咬鉤一剎那扭頭,朝反向游去,逃離了為人盤中餐的命運。

阮閣主:&ldo;?&rdo;

一個名字而已,竟能讓蓑衣翁之首如此失態,如此動搖,甚至能讓旁人輕易察覺的地步?

明月高懸,蓑衣翁挺直佝僂的背,放下釣竿。這位寒夜獨釣的老者卸下偽裝,傲然肅立於棧橋之上,沉聲問:&ldo;敢問閣主是從何人口中,聽得此人?&rdo;

阮閣主微微訝異。他以為蓑衣翁耳目遍天下,多少曉得海棠與唐少棠的關係,既然他與唐少棠同行,會聽得海棠的名字也不足為奇。但從對方目前的反應來判斷,蓑衣翁對此竟是一無所知。

莫非海棠是唐少棠生母這件事,曲娟娟確實曾替唐少棠隱瞞?因此知者甚少,尚未傳到蓑衣翁耳中?

這就很有意思了,不過也比不及蓑衣翁的反應來的有趣。

阮閣主:&ldo;哦?看來蓑衣翁,是認識海棠了。&rdo;

如此反應,蓑衣翁與海棠之間,絕不可能只是道聽途說過傳聞,也不像是讀過白紙黑字毫無溫度的文字消息,倒像是真真實實地接觸過活生生的本人。

蓑衣翁負手,答非所問:&ldo;閣主多慮了,老朽只是好奇,堂堂無壽閣閣主,何必費心打聽一個死人的消息。&rdo;

阮閣主:&ldo;死人?&rdo;

蓑衣翁望月長嘆,目光遙遠:&ldo;倘若我們所說的海棠是同一個人,那麼她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香消玉殞。&rdo;

阮閣主:&ldo;怎麼死的?&rdo;

蓑衣翁:&ldo;霓裳樓主所殺。&rdo;

阮閣主:&ldo;為何?&rdo;

蓑衣翁收回飄搖的目光,審視這位無壽閣年輕的閣主:&ldo;閣主還未告訴我,為何要打聽此人?&rdo;

阮閣主:&ldo;……&rdo;

若是他道出詢問的理由,無異於將唐少棠的身世透露給蓑衣翁。蓑衣翁以情報為食,說不準會如何處置到手的消息。他略一思量,決心暫且掩下此事。

&ldo;聽說是個美人,隨便問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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