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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出良策之前,他打算先散散心壓壓驚。
阿九一個晃身掠出,橫插入正在追打的一老一少中間。蹲身掃腿絆倒一個老的,又抬手拎起一個小的。對著少年,他不情不願地擠出一個看似溫和卻效果滲人的笑容,問:&ldo;小鬼,你師父是誰?&rdo;
少年人渾身一顫,僵硬地板著臉不吭聲,臉上是赤果果的警惕。
阿九並不惱,目光犀利地在少年臉上細細端詳。
經唐少棠的提醒,阮閣主終於恍然這少年的武功路數究竟為何似曾相識。他不是像別人,而是像極了三年前的自己。
既然像自己,那麼……
阿九將人拎到面前,前前後後仔細瞧了瞧,終於在少年耳後找到了點墨的痕跡。
少年耳後根有一顆淺淺的黑痣,由於皮膚被曬得偏黑,一個小小的黑點並不醒目,很難被人察覺。
阿九食指輕輕一點,少年耳後的黑痣便淡了下去。手中的少年卻掙扎得更為激烈:&ldo;快放手,你要幹什麼?&rdo;
阿九勉強維持了和顏悅色的笑容,重複了一遍問題:&ldo;問你話呢,你師父是誰?&rdo;
少年卻不理情:&ldo;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師父是誰!&rdo;
許是兒時帶十文之類的熊孩子帶習慣了,阮閣主以超乎尋常的耐心與和善態度回了話。
&ldo;就憑我能幫你買到你想買的東西。&rdo;
少年瞪大了眼睛,還沒搞明白阿九的言下之意,就見他丟了兩錠銀子在掌柜跟前,說:&ldo;他要買什麼,我替他買了。&rdo;
掌柜匆匆收了銀子,搓了搓手,抬頭支支吾吾道:&ldo;這銀子好像……不太……&rdo;
&ldo;夠&rdo;字尚未出口,又丟了一顆山楂砸向掌柜的腦袋。
掌柜哎喲一聲,心中暗罵人祖宗十八代的詞語還沒組織完善,就聽阿九冷聲道:
&ldo;這是解藥。&rdo;
掌柜愣神了好一會兒,如蒙大赦的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山楂,擦拭乾淨,喜笑顏開:&ldo;夠了夠了!三位隨便挑,隨便挑!&rdo;
阿九將少年人放下,朝他揚了揚下巴,仿佛在炫耀:看吧,還是我給你搞定了吧。
少年人撇了撇嘴,眼中的警惕並未完全褪去。
阿九好言相勸:&ldo;既然目的相同,不如我們同行,也好互相照應?&rdo;
他說互相照應不過是客氣客氣罷了,畢竟阮閣主難道還需要一個小孩子照應?
誰知少年突然安靜了半晌,竟也不見外,認認真真地點頭應下了。
&ldo;我看你們是外鄉人,確實什麼都不懂,我就免為其難和你們一起。&rdo;
少年人機靈的很,從瞧見二人質問掌柜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這兩個外鄉人和他一樣,是想通過定棺木聯繫上無壽閣的人做交易。
他學藝不精,師父又不方便露面,要報仇就只能找更厲害的人,就比如他從小聽說的無壽閣。要找無壽閣的人,若路上能多兩個幫手也不錯,起碼不會被掌柜這種人欺負。
阿九:&ldo;……&rdo;
初生牛犢不怕虎,阿九為少年人的勇敢無畏盲目自信所震撼。
少年指著自己的胸脯,自我介紹:&ldo;我叫范驍,驍勇善戰的驍。你們呢?&rdo;
阿九嘆了口氣:&ldo;阿九。&rdo;
范驍沒大沒小地追問:&ldo;誰問你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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