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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韞石十指緊握,臉色慘白,咬牙切齒道:&ldo;當年是你……將無壽閣引來的神農闕?&rdo;

一個孩子的氣話,當時冷懸心不在意,他也沒放在心上。

但如今在看眼前這個身形一如常人的萬川堂堂主,不難猜想當年經過。

萬川堂堂主大笑:&ldo;哈哈!蒼天不公,非把我生成個侏儒短人,天生醜陋。人人都說我不堪入目,不配堂堂正正做人,我不過是依了你們的意思,何錯之有?&rdo;

喬韞石:&ldo;神農闕從未有人因此看輕你,他們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害死了他們。&rdo;

他曾經也是自己口中&ldo;他們&rdo;的一員,也曾救治過眼前之人。

楊沐廷聽他二人一來二去,雖不清楚萬川堂堂主與神農闕之間的因緣,卻聽明白了喬韞石言下之意,是萬川堂堂主帶無壽閣滅的神農闕。他大驚,怒問:&ldo;你帶人毀了神農闕,你還是人嗎?&rdo;

萬川堂堂主緊了緊握住楊沐廷頸脈的手掌,冷笑道:&ldo;我如今這般面目身形,怎麼不是人了?&rdo;

誰都靠不住,他是靠他自己才終於把自己變成了個人。

楊沐廷也不知從哪裡來的膽量,竟顧不得惜命,頂嘴反駁道:&ldo;你說你原本身形相貌受人冷眼,但這些並不妨礙你仍然是個人。可你選擇恩將仇報,如今雖外貌與常人無異,卻不配為人了。&rdo;

聞言,萬川堂堂主瞳孔微縮,殺意崩裂,手中再控制不住力道,當即就要將楊沐廷生生掐死,卻聽喬韞石不溫不熱地諷刺道:

&ldo;楊大夫何須明說,我看萬川堂堂主早早就認識到自己究竟有多不堪入目了。&rdo;

萬川堂堂主轉頭看向喬韞石:&ldo;喬長老此時逞些嘴舌之快,有意思麼?&rdo;

喬韞石從容應道:&ldo;聽聞萬川堂堂主不停殺人以扮作他人,看似荒唐沒道理,我卻覺得不然。想必堂主之所以見誰都心生妒忌,不過是不待見醜陋的自己罷了。&rdo;

喬韞石句句戳人痛處,萬川堂堂主逐漸崩了臉色,仿佛一朝回到當年,他還是那個無名小童,無助又無能。他失了方寸,怒喝回擊:&ldo;我不是!&rdo;

喬韞石:&ldo;無論換多少副面孔,奪去多少人的身份,你依然只是個面目可憎的丑東西。&rdo;

萬川堂堂主怒火中燒,沖喬韞石吼道:&ldo;住口,你就不怕我殺‐‐?&rdo;

一張臉娃娃臉突然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他眼前,十文眨巴著眼睛鉗住萬川堂堂主掐人脖子的手,認真道:&ldo;阿九讓我保護他,你這樣他脖子會斷。我知道的,斷了就不能活了。&rdo;

萬川堂堂主愕然後退,抓著楊沐廷的手卻不肯鬆開。

十文:&ldo;?我說了不能這樣,你怎麼還不放手?&rdo;他想了想,學著喬韞石的口吻,稱呼道:&ldo;丑東西?&rdo;

咔嚓一聲響,萬川堂堂主的手腕被人生生捏斷。

他在劇痛之下的失聲慘叫未及出口,整張臉就被一隻冰冷的手掌覆蓋。他口不能言,眼睜睜看著十文指尖的纏繞蠱蟲落在他臉上,爬過他的肌膚,淹沒他的口,鼻,目,耳……他時而奇癢無比,時而痛不欲生。

喬韞石:&ldo;十文,讓我來。&rdo;

十文:&ldo;哦。&rdo;

他聽話放手,讓開半個身子。

喬韞石俯視著再度蜷縮在地的萬川堂堂主,默然道:&ldo;當年冷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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