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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少棠:&ldo;?&rdo;

阿九出言就是辛辣的諷刺:&ldo;我記得你不是啞巴吧?&rdo;

唐少棠:&ldo;不是。&rdo;

阿九:&ldo;那你怎麼不說話。&rdo;

唐少棠:&ldo;?&rdo;

他少棠不解,他實在沒什麼話好說,也沒什麼話想說。

阿九:&ldo;腿都這樣了,也不知道吭聲?&rdo;

唐少棠這才低頭瞥了一眼流血的腿,仿佛事不關己地搖了搖頭。

&ldo;不礙事,可以走。&rdo;

阿九心中&ldo;呵呵&rdo;,腹誹道:是啊,不但可以走,你還能步履如飛呢。

&ldo;你站這裡別動。&rdo;

阿九朝唐少棠做了個止步的手勢,示意他待在原地,逕自拉了個無辜地路人問東問西。完事後方才朝唐少棠招手,&ldo;往這邊走。&rdo;

一盞茶的時間後,兩人來到了鎮上唯一有少許人氣的草藥鋪。

唐少棠抬頭,望著頭頂高懸&ldo;包治百病&rdo;的牌匾,又低頭讀著面前臨時搭設的朽木告示牌,心裡百味雜陳。

牌子上寫了零零碎碎一大堆的錯別字,意思大抵與包治百病相同。總之就是上下千年疑難雜症都能治,無論是人是牲口只要進了這門通通藥到病除。

唐少棠:&ldo;……&rdo;

阿九人已經進了藥鋪,見唐少棠遲遲不跟來,扒著門從裡面探出半個身子,不耐煩地頻頻招手:&ldo;快進來啊!&rdo;

唐少棠嫌棄,而且堂皇地把這份嫌棄掛在了臉上。

阿九:&ldo;……你是哪家的大少爺???&rdo;

阮閣主從來不慣著孩子,既然好言相勸沒用,他選擇直接上手。

他第一次上前拽唐少棠胳膊時,對方本能地避開後立即伸手摸劍,卻摸了個空,怔愣了一瞬方才意識到現在的狀況,堪堪收回了落空的手以及蓄勢待發殺招。

阿九注意到唐少棠的遲疑與變招,微眯了雙眼,狀似無知無覺地第二次伸手拽人。

這一回,唐少棠沒有躲開,而是面露難色地任由他拉扯著進了藥鋪。

進了藥鋪,一股陳舊的草藥味撲面而來。

阿九並沒有立刻放人,而是拽著唐少棠走到牆邊,按他在長椅上坐下,不容置疑地下令:&ldo;給我坐著等。&rdo;

許是唐少棠的說話的方式與語氣讓人想起了親近的長輩,唐少棠乖巧點頭,坐得端端正正。阿九盯了他片刻方才滿意,轉身去和櫃檯前的夥計討價還價。

其實,在霓裳樓唐少棠唯一親近的長輩就是嬋姨,但嬋姨說話總是溫溫柔柔,連指責都是像和風細雨般的嘆息。真正說話毫不客氣的,只有從來蒙面示人的霓裳樓主本人。

如此想來,唐少忽然意識到:阿九的口氣倒是與他的主上有幾分相似,卻又似乎有哪裡完全不同。

他低下頭,努力回憶霓裳樓主的語氣,卻見一團影子慢悠悠地罩了過來,帶著點新沾染的藥味。

不用抬頭,他也能辨認出是誰。

阿九:&ldo;又發什麼愣呢?&rdo;

唐少棠抬頭,正撞上阿九探尋的目光。

興許是草藥的花費超出了預期,阿九臉上還掛著點花了冤枉錢的哀怨。

唐少棠問:&ldo;你為什麼總是不太高興的樣子?&rdo;

霓裳樓的人也不總是高興,但大家都平時都言笑晏晏其樂融融,誰也瞧不出誰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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