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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弟弟，宋禮明啊。&rdo;
趙宸賀站起身，大步朝著宋禮明走過去。
宋禮明正興奮地清點物資，沒防備他突然出現在身後，被壓過來的黑影嚇了一跳。
趙宸賀朝著他伸出手：&ldo;你跟京都有書信往來?給我看看。&rdo;
宋禮明現在很崇拜他，一邊掏信，一邊問：&ldo;你沒有嗎?&rdo;
趙宸賀當然有，但他還是想看到更多的雲成。
&ldo;快點兒。&rdo;他催促宋禮明。
宋禮明把懷裡幾封信拿出來找最近的那封，趙宸賀一把全抓了過去，站在原地拆開看。
宋禮明被他這架勢嚇得不敢大聲說話：&ldo;咋啦?&rdo;
趙宸賀把幾封信都看過一遍，把近來京都的事情復盤了七七八八，沒發現跟自己收到的那份有什麼出入，便把信收了起來。
宋禮明看著他把信件收到了自己腰間，猶豫了一下：&ldo;留著我的信幹嘛?&rdo;
趙宸賀望向京都方向，眼中波光一閃而過，意氣風發地哼笑了一聲:&ldo;留著證據，秋後算帳。&rdo;
˙
妙蘭出現在將軍府內，把一封信放在沈歡的面前。
她裹著披風，兩手都放在繡著紅果的抄手裡：&ldo;爺說，他跟您許諾過，他是您最後的退路。如果您願意隱姓埋名的生活，那從此以後，世間便沒有沈歡這個人。&rdo;
雲成已經登基，但是她對他的稱呼仍舊維持著原樣。
沈歡看著這個美艷的女人。
妙蘭道：&ldo;陳闊今日一定會死，屆時朝臣們余怒未消，勢必會將槍口指向您。您若是考慮好，今日便隨我離京。&rdo;
沈歡坐桌後，椅子對於消瘦下去的他來說太寬大了，顯得他孤零零的。
&ldo;你為什麼追隨雲成?&rdo;他問。
妙蘭今日未著華釵，斗篷也是月白色，即便如此，仍舊難掩她卓然的姿色：&ldo;爺救過我的命。&rdo;
&ldo;僅僅如此?&rdo;
妙蘭半晌不語，視線卻也沒有閃避，娉婷站在中央。
沈歡看著他：&ldo;他功成名就，你卻要離開。不圖榮華富貴、功名利祿，因為你愛慕他?&rdo;
妙蘭不否認，也不回答：&ldo;時間就要到了，您走嗎?&rdo;
沈歡靜默不語，妙蘭也不介意，伸手攏了攏斗篷，耐心等待。
沈歡盯著她，緩慢地搖頭，輕聲說：&ldo;離開將軍府，雲成能讓我活著走出京都嗎?&rdo;
妙蘭望著他。
沈歡垂眸，按在那封書信上，搖了搖頭：&ldo;我不走。&rdo;
他不知想起什麼，兀自笑了一聲：&ldo;我在這裡等，親眼看到陳闊死。&rdo;
妙蘭不強求：&ldo;既然如此，山長水遠，爺希望少府保重。&rdo;
她自顧自行了一禮：&ldo;告辭。&rdo;
妙蘭離開得很快，將軍府經歷過短暫的動靜又恢復了沉寂。
沈歡已經將府內的人盡數遣散，只留下一個親近的僕人。
晌午十分，沈歡肚子有些餓，但是僕人未歸，於是他自己喝了點水。
時間慢了下來，每一刻鐘沈歡都覺得煎熬。
或許是餓的，或許不是。
午時三刻，沈歡脫力般坐在椅子上，腦子混沌一片。
將軍府的門開了又關，石頭砌成的小路上傳來腳步聲。沈歡聽著那響動，心臟難以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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