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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鐺!&rdo;一聲，趙宸賀掠到跟前，窄刀與鬼頭刀激烈相撞，摩擦出一片刺耳的聲音。
達塔仗著兵器重，將趙宸賀的刀壓彎。
趙宸賀踹開幾個偷襲的士兵，將刀抽了回來。
達塔似乎發現了他的破綻，他跟手裡的刀磨合不夠，也太輕了。
戰場不是比武，達塔朝著他手裡的刀一下下追過去，趙宸賀退無可退，再次架住。
兩刀夾縫之間便是他的手，達塔按著鬼頭刀滑下去，刀鋒切在了那虎口上。
&ldo;我活了二十八年，手下敗將無數。&rdo;達塔猙獰笑著，用盡全身力氣朝下壓，&ldo;你也去死。&rdo;
趙宸賀聽見&l;二十八&r;這個數字就忍不住嗤笑，他鼻樑硬挺，不為所動道：&ldo;還是你去吧。&rdo;
話音未落，窄刀被鬼頭刀一斬為二，隨即觸動刀柄內的機關，從斷開的截面處彈出一梭三錐刺，&ldo;噗嗤&rdo;一聲，把達塔的胸口捅了個對穿。
達塔似乎沒料到他這麼狡猾，停下動作疑惑地看著胸口。
趙宸賀也沒料到，他無視鮮血淋漓的手，本已經做好了兩敗俱傷的準備。
&ldo;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刀是這樣的。&rdo;趙宸賀雖然這樣說，卻沒有一點抱歉的神情。
他看著那噴出血的洞口，揉了一下被狠傷到的手，對著跪倒下去的達塔哎了一聲：&ldo;這確實有點狡猾。&rdo;
˙
傍晚下過一場雨，皇宮裡也顯得濕漉漉。雲成在御書房批摺子，宮人給他點了許多盞燈，怕熬壞他的眼睛。
季擇林坐在旁邊等，手裡拿著西北傳回來的戰報：&ldo;達塔一死，西北至少安定半年，除非蠻子能在年底之前培養出新的將領。&rdo;
雲成了解那邊，赤塢山對面的民族把能力看得很重，只有族裡天分最高的孩子才能成為將領，達塔一死，新的將領還要重新選舉。
這都要時間，西北贏得了前所未有的喘息之機。
雲成手裡捏著另一封信，是宋禮明寄來的。上面寫明了這場戰役的始末，還有戰報上未曾提起過的，趙宸賀的手傷。
&ldo;可要回調武將嗎?&rdo;季擇林問，&ldo;在這場仗立功的將領該予以嘉獎。&rdo;
雲成回過神：&ldo;嘉獎要有，回調再商議。&rdo;
季擇林看著他。
&ldo;朕不想遠在西北的士兵們拼命是為了調回京都，那樣徵兵會越來越難。尤其朝廷現在青黃不接，不僅蠻子需要休養，我們也需要。&rdo;雲成說。
季擇林提醒：&ldo;回調武將是歷年來的規矩了。&rdo;
&ldo;總要解決問題。&rdo;雲成說，&ldo;秋收之前制定好新政策，比如願意回來的，可以，降職降俸。願意留在西北的，升職加官俸祿翻倍，朝廷給成家，撫養孩子，孩子可以考取功名，若是孩子也願意留在西北，入營便是士官，不必從小兵一步一步的熬了。&rdo;
季擇林盯著他，雙眸發亮。
&ldo;這只是個初步的想法。&rdo;雲成說，&ldo;具體措施和條例，朝會的時候再商議。如果大家覺得不行，可以駁回。&rdo;
季擇林對他很滿意，每每看向他目光里總是帶著欣賞。
雲成不負期望，不同於之前天昌帝的批閱，他時常提出意見和點播思路，並且對朝會上的提議採納非常寬泛，聽勸，而且好說話。
這簡直就是季擇林的夢中情皇。
雲成無所察覺，他嘆了口氣，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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