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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中間的是個高髻青鸞服的年輕女子，除了用&ldo;長得極好&rdo;這四個字外我實難形容她的臉……她與莫小媚，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美麗。莫小媚是勾魂奪魄的誘惑嫵媚，而這個女子端的卻是氣度凜然的雍容華貴，必是哪方貴胄。循著酆都大帝的手勢，她細而長的眸子也轉了過來。我與記憶里的鳳凰圖騰對比了一番，確定她這雙眼睛是真正的鳳目。
而她身側之人被斗篷遮住了臉，我卻最先知道他的身份，師父……
待酆都大帝身邊的侍官領我去了他們面前，師父率先開了口：&ldo;怎麼到這裡來了?&rdo;
當著人家酆都大帝的面，我總不能說是來賄賂他手下的吧，只得捧著杯子扮憂鬱失足少年狀：&ldo;我心裡難受，就隨便走走。&rdo;
中間女子聞言，狹細的眼角微微挑了下：&ldo;這是……&rdo;
&ldo;明夫人應還不識。&rdo;酆都大帝指著我笑道：&ldo;這就是他……姬華胥的寶貝徒弟，暫擱我這裡養著呢。西小丫頭就會帶壞我手下的判官無常們天天聚眾賭博。要不是看在她師父面子上，我早就想拎她過來揍一頓了。&rdo;
……
&ldo;心裡難受?&rdo;師父手撫上我的額頭，觀察了會，認真而嚴肅詢問道：&ldo;剛剛是不是不夠?要不要再來一次?&rdo;
我發誓我沒想到任何不利於少女屍妖身心成長的東西……
第23章 師父，對不起
&ldo;什麼不夠?&rdo;原和那被稱為&ldo;明夫人&rdo;的女子低聲閒語的酆都大帝忽向這邊略傾了些身子，插進話來，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線：&ldo;方才華胥你來遲了，我與明夫人就已很不解，要知道你可素來是個準時守信的。看情形，你是先去見了這丫頭，剛才你們做了什麼，嗯?若不願說也沒什麼，我地府的風氣向來開明奔放，你們要是更奔放點也無虞。&rdo;
&ldo;……&rdo;
酆都大帝的年歲算起來和天地差不了多少，雖生得一副白面無須的年青臉面，但這&ldo;為老不尊&rdo;四個字著實應得絲毫不差。本是件平常無奇的事，被他這麼一說橫豎就曖昧不清起來了，真好似我與姬華胥做了什麼奔放到不得了的事情來了。
都說&ldo;一日為師終生為父&rdo;，與酆都大帝稱兄道弟的姬華胥指不定能做我爹的爹了，和自己爺爺輩的人亂倫，稍微想想頭皮都麻了幾層了。
我師父姬華胥自我認識他起就是個十分正經的方士，所謂方士俗名其實就是道士，即便做了我師父也曾領過皇家俸祿、食了人間煙火，但為人長久保持著一個道士應有的端正明潔、超凡脫俗和……不近女色。如果一個普通的男人不近女色，不是斷袖就是斷根，但我師父他當真是個對情愛之事無欲無求的。
一個以無欲無求作為人生追求的人被質疑了清白，就和青樓里的姑娘被質疑了職業技巧一樣，簡直就是人格侮辱。
被開了這麼一個低俗惡劣的玩笑，我想姬華胥馬上就要爆發了，厲聲痛斥酆都大帝一番。可期待了半天，期待來的竟是他默認般的沉默無聲，錐帽下的他只露出一雙眼睛應著斜升的紅月綻過一絲幽碧的光。
&ldo;陛下這玩笑開過頭了。&rdo;一直沒有說話的&ldo;明夫人&rdo;忽地啟了口，柳葉般的尖長黛眉微疊：&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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