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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容與愣了一下,她弱冠之後為了掩飾自己女子身份,幾乎沒有什麼同齡的好友。之前在國子監的好友也都疏遠了,親戚們都還是依照慣例喚她「容與」,這個「逍遙」的字,還真沒被人叫過。
「是叫『逍遙』。」她不明就裡,明明還在談論案情, 裴照怎麼突然又跳到她的字上頭去了。
裴照眼睛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我字子旭。」
「哦。」薛容與應了一聲, 這個字規規矩矩的, 和他的小名「日輪」大名「照」都對得上, 確實是典型的河東裴家風格。
「逍遙。」裴照用薛容與的字喚了她一聲。
薛容與一時不習慣:「呃,不是,裴日輪,你突然這樣幹嘛?」
裴照長舒一口氣,道:「沒什麼,就突然想到了。」
「逍遙」是她二十歲後才起的字,是屬於她自己的,而不是從真正的薛容與那裡繼承來的。
他又把話題拉回了案情:「現在我們的線索里,鄞國公和韋氏女有染,琵琶是他送給韋氏女的。但鄞國公顯然不知道韋女用那個琵琶作為下毒的器皿毒害了周詢,是麼?」
薛容與點了點頭:「對,如果他知道,他今天就不會去春深台了。」
「等等。」裴照皺著眉,「韋女和鄞國公相好,又因妓子身份和三教九流都有牽扯,鄞國公有難,去找韋女牽線搭橋也很尋常,但並不是唯一一條出路。你說鄞國公為什麼就篤定地去了春深台,最後才不得已逃出建春門?是不是有人在太初宮裡的時候和他說了什麼……」
薛容與一怔。她之前去永泰坊找佩姬打聽徐錄成的相好,只是因為她目前能想到的只有這麼一條線索,但是徐錄成在洛陽地頭經營多年,除了春深台外肯定還有別的,薛容與不知道的可以求助的地方,他為什麼直接去了春深台,正好碰上牡丹不在呢?
薛容與一陣齒冷:「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刻意引導他去春深台,因為他知道我最後也會追查到春深台去……」
她忽然覺得自己、裴照、徐錄成,以及所有人,都像是一隻只牽線皮影。他們在名為神都的舞台上你方唱罷我登場,而操縱杆就握在那個人的手裡,劇本也烙印在他的心裡。薛容與以為自己出其不意的每一步行動,實際上還是按照這個人給她劃定的路線在進行。
她反手握住了裴照的手,恐懼順著指尖傳遞到裴照那裡。
裴照凝眉,他也注意到了自己被操縱,他也極為厭惡這種感覺,但是他到底比薛容與冷靜一些,說道:「既然他摸透了我們所有人的行動,那麼我們也就順著他的想法來。如今帶回了徐錄成,我們兜兜轉轉,接下來該去查誰了?」
薛容與吞了一口唾沫,終於不情不願地吐出了那個名字:「徐皇嗣。」
裴照說:「沒錯,所以劇本的設定就是我們要去查徐皇嗣。那麼徐皇嗣肯定有什麼馬腳露在那裡等著我們去抓。」
「他都安排好了。」薛容與一口牙咬碎,「他知道我們不會一開始就懷疑徐皇嗣,所以拋出一個徐錄成。但徐錄成一死,我們肯定又會懷疑到徐皇嗣頭上——信任被碾碎,第二次的懷疑肯定要比第一次更加嚴重……而且人也會自己說服自己,第二次懷疑是有理有據的。」
「而現在,只怕可以至徐皇嗣於死地的罪證,就在我們的面前擺著了。」裴照神色晦暗。
「可不是……」薛容與道。
楊開元輕而易舉地查獲了硝石,剛才又是虎賁趕在大理寺前來拿人,她不忍細想,越想越覺得徐皇嗣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她幽幽地說:「只怕是小舅舅自己也入了圈套,被那人牽著鼻子走,現在恐怕自己根本不知道——」
裴照勒住馬韁:「你的意思是說,徐皇嗣他會犯錯?」因為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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