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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照深深地看向她:「先去休息一會兒吧。」說罷叫姚之敬領她去堂內。但薛容與擺了擺手,說:「別,我還沒那麼脆弱,就是一下子看見那老鼠,有些心理陰影,晚上又吃得有些撐,緩過來就好了。」說著,她似乎真的緩過來的樣子,推開一旁面色憂懼的楊開元,又賊心不死地朝著那籠老鼠望去。
楊開元拽了一把她的衣袖,薛容與這才把目光收回來,眼觀鼻鼻觀心地垂著頭。
裴照竟然覺得這會兒的薛容與有些蔫兒得不正常。
但沒有來得及讓他細想,一邊的老仵作又發出了兩聲驚嘆,眾人不由再次朝著他望去,卻見他用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揀來的鐵絲戳著籠子倖存的兩隻老鼠。
兩隻老鼠被他戳得惱了,氣急敗壞地竄來竄去,只可惜身在囹圄,只能繞著籠子一圈圈打轉,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
「奇了,它們也碰過那東西呀。」
老仵作收回鐵絲,兩隻老鼠終於消停了些,各自占了籠子的一角又蜷縮著梳毛去了。他又去細細查看那支被啃出一排牙印的琴軸,翻來覆去看了半晌,說:「少卿,你看這木料裡頭的顏色比普通的木料也黃些,定然是有人把木料浸泡在藥材之中,才使得這塊琴軸帶毒。但那兩隻碰過琴軸的老鼠沒有事,只有那隻啃過琴軸的老鼠有事,可見這個毒雖然霸道,卻也只能通過入口才能發作。奇了……」
薛容與乾嘔了一會兒似乎把膽給嘔回來了,這會兒又開始插科打諢起來:「難道那舞女用了什麼法子,讓周大人也啃了琴軸一口?」
老仵作似乎是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竟然還又仔仔細細檢查了琴軸一遍,確認道:「沒有,這上頭沒有人的牙印。」
「那舔了一口?」
「先別管周詢是怎樣中毒的了。」裴照說,「目前能確定導致周詢喪生的毒物和琵琶上的毒物是同一種。要把藥物浸泡進琴軸里得費一番功夫,牡丹不可能一個人完成,總會有什麼蛛絲馬跡。先去提審那幾個舞女。」
一聽到提審,薛容與又一次來了興致,一雙眼直勾勾盯著裴照,躍躍欲試:「裴九哥,讓我去聽審唄,同姑娘們打交道我最拿手。」
「走開,大理獄重地,進去怕不嚇死你!」姚之敬上前一步插到了二人中間。
方才薛容與見個死老鼠大驚小怪的模樣,讓姚之敬心中又給這位紈絝貼上了「酒囊飯袋」的標籤,再見她糾纏裴照,更加惱怒,恨不得抄起苕帚替他家少卿把人轟到洛陽城外去。薛容與睨了姚之敬一眼,往後退了一步,一雙眼又換了個委屈巴巴的神情,看向裴照。
只是這次裴照卻斷然拒絕了她:「不行。」
姚之敬朝她耀武揚威地齜了下牙,很快就低下頭小碎步跟著裴照一溜往大理獄去了,氣得薛容與在一旁直跳腳:「老子在國子監和你家少卿喝茶論道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條陰溝里撲騰呢!你家少卿幾斤幾兩,老子還不知道?」
倒是楊開元拽住了她,低聲說了一句:「走吧。」
薛容與「切」了一聲,又對著楊開元嘟嘟囔囔:「裴日輪一腳踹不出三個屁,就知道天天板著個臉瞪人,骨子裡婆婆媽媽的很,見到女人就只會『大理寺查案,請姑娘配合』,跟那幫鬼精鬼精的窯姐兒打馬虎眼,怎能打得過她們?原本色相還能用用,但他進去肯定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讓他審,審到明天都審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日輪是裴照的小名,也就家裡人私下喚喚,成年之後就再沒人這麼稱呼他了。但薛家和裴家早年交好,薛容與知道這個名字,每每氣急敗壞的時候都這麼提,好像這麼一叫,眼前這個板著臉孔,姿態端方的裴少卿就能變回七歲時抹著眼淚吭哧吭哧背《四書》的鼻涕蟲。
楊開元倒是很中肯:「裴照年紀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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