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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姚之敬看向薛容與的眼神更加崇拜了,差點要將其奉為僅次於少卿之後的第二位偶像。
大理寺內有個偏房,平時堆堆雜物,也鋪了幾張蓆子作為加班官吏休息的場所,姚之敬屁顛顛地要領兩尊佛去,心裡都想好一會兒要沏個什麼茶了,誰知這時候不良帥風塵僕僕地趕了進來。
那不良帥清晨被薛容與領著逮住了伊斯,喜不自勝,回到縣衙打了個盹便又去地頭巡邏,誰知道狗屎運又一次砸到了他的頭上:那從南市襖寺跑掉的白袍僧被給他逮住了。
不良帥一見裴照,立刻單膝跪倒在地,眼角眉梢喜不自勝:「稟告大人,下官在落水邊抓住了一個殺人正在拋屍的人犯!正是先前襖寺逃脫的假僧!」
裴照薛容與立刻顧不得午睡了,急匆匆往外頭趕。那被不良人羈押而來的白袍僧面容猙獰,一頭稀疏的花白捲髮汗濕了貼在頭皮上,捉襟見肘地露著粉紅的皮膚。他那件聖潔的白袍此刻沾滿了血跡,看上去詭譎妖異得很。
不良帥長吐一口惡氣,幾個時辰前被薛容與指著鼻子罵廢物窩的火全都泄得一乾二淨。
那白袍僧的旁邊還躺著一具屍體,正是他的物證,屍體被蒙著白布,薛容與拿腳尖勾起來一看,是一具無頭女屍。身上的衣服還算整齊,但整個腦袋被人用利器剁去,血把身上那件看上去頗為柔軟的紗衣浸透了,散發著刺鼻的腥氣。
不良帥指著女屍說:「下官發現這個狂徒的時候,他正在落水邊分屍欲拋,屍身的頭顱已經被他丟入落水,下官正在派人打撈。不過問過春深台的老鴇,這女屍身上的鐲子內側刻有一朵牡丹,其主人正是昨日失蹤的春深台樂妓。此人殺人分屍,證據確鑿,並且是襖寺一案的重要人證,所以下官將人押來請少卿定奪。」
那白袍僧梗著脖子,斜眼看著一旁的薛容與,眸中滿是憤怒和不甘,叫薛容與想起上元節洛陽大秦馬戲團的獅子。她冷笑著退後一步,看向那個白袍僧:「看來你的阿胡拉救不了你。」
白袍僧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子,說道:「如今人贓並獲,我認了。」
裴照眯起了一雙眼睛:「你認什麼?」
白袍僧桀桀笑了起來:「裴少卿不是已經查明了麼?我利用襖寺之便利製造黑火,誘騙韋氏女替我殺死周詢後滅口,混入太常寺將黑火裝在編鐘之內運入祭台,意圖在大臘祭典爆炸……」
他敘述得冷靜又清晰,這些細節是大理寺不曾向外披露過的,他能說出來,只能證明他確實了解一整個計劃。
裴照沉著一雙眸子,深深地看向他:「那麼剩下的硝石和黑火呢?」
白袍僧說:「突厥人太過謹慎,根本沒把硝石帶進城來,但實際上已經運入祭台的黑火都足夠了。」
「崔相和張大人呢?」
「這是韋女自己的主意。應該是想轉移注意力吧,嗤,多此一舉。」他冷笑一聲,語調里滿是不屑和鄙夷。
每個細節都瞭若指掌且能圓住,此時「真兇」就在眼前,裴照卻覺得不敢妄下定義。白袍僧狂亂地笑了起來,幾個不良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按住:「我處心積慮布下此局,如今被你二人黃口小兒所破,是天絕我也!」
他的官話字正腔圓。
旋即,他又道:「女帝執政天理難容,我滅不了她,害怕後繼無人?」
薛容與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白袍僧,目光要在他的臉上戳個洞:「那麼牡丹是如何餵周詢吃下毒|藥?」
白袍僧沒料到薛容與會問這樣一個問題,勾著唇角譏嘲:「我只管要周詢死,那女人用的什麼法子與我何干?反正毒我給她了,怎麼用自然是她的事情。」
他又轉頭睨了一眼那躺在地上的無頭屍身:「薛大人要是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不妨把這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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