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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昱那次說豫王不壞好心，想要的遠遠超過控制皇儲，那不只剩下一個位置?
所以他娶徐辛，想要拿到并州軍督的兵符，結果皇帝搶先一步替徐辛卸任，安插了禁軍內的閒職。兩兄弟表面和氣，未嘗不在明爭暗鬥。
徐辛又是……誰的棋子?
賀蘭明月這麼想著，偷偷看向正與皇后交談的徐辛。對方宛如後腦長眼，驀地抬起頭視線同他撞在一起。
接著，徐辛鳳眼微挑，是個頗為挑釁的笑容。
不多時大雨將止，高景起身告辭。
穿過迴廊，再過幾處壽山的樓台就能看見北殿，高景想也知道不會好過，腳步比往常更快。賀蘭明月跟在他身後，不說話。
搖光閣內有些積水，他們抵達時阿芒正指揮著護衛和內侍清掃滿地銀杏落葉，還沒到黃盡的時節，賀蘭看著那堆沾濕破碎的葉子，莫名心酸。
高景卻沒心思風花雪月，他重重地關上門，將自己鎖進了書房，任誰喊都不出來。
阿芒問起，賀蘭明月不能說是與皇后起了衝突：&ldo;一會兒用膳時我再請殿下，阿芒姐姐要做什麼就去吧。&rdo;
阿芒對他極為信任，聽他這麼說放心許多。
賀蘭明月在書房前坐下，滿腦子都是徐辛那個笑容，還有拐彎抹角聽來的關於她的傳聞：當年西軍內亂，她亦在其中……
&ldo;你在這兒，叫我一陣好找!&rdo;笑吟吟的女聲，賀蘭明月抬頭，徐辛出現在面前，他一刻停頓。
高景會不會聽見徐辛說話，蓄勢待發的一瞬間他竟然想到了這個‐‐是和徐辛離開，還是任由她在門口繼續交談?
賀蘭明月站起身：&ldo;將軍找我?&rdo;
&ldo;難道不是你找我嗎?&rdo;徐辛看向他，&ldo;綠華堂內，你那副樣子心事重重的。我有意過來見你是否有話要問，這樣子卻成了我的不對?&rdo;
賀蘭明月道：&ldo;不敢勞煩將軍。&rdo;
徐辛有意拍一拍他的肩膀，顧忌還在高景的地盤收回了手：&ldo;此前對你說的那些話，你後來求證過麼?王爺說陸怡教了你很多。&rdo;
&ldo;賀蘭茂佳……&rdo;這名字說出口時他有一刻莫名的慌張，斜著眼睛看了眼身後緊閉的窗戶，壓低聲音，&ldo;他真的叛亂?&rdo;
徐辛沒有立刻回答，反問道：&ldo;他們怎麼告訴你的?&rdo;
賀蘭明月道：&ldo;說是有冤屈。&rdo;
徐辛抿嘴一笑，不正面回答：&ldo;你在皇城內，許多謎底永遠不可能揭開。就像我去了豫王府才能查清楚一些真相，固步自封沒有好處。你自小看到的只有這一小片天，是與非……有時並沒有十分明晰。&rdo;
她似乎隱晦地承認了什麼，賀蘭明月來不及細想，徐辛抬頭望一望天邊黑云：&ldo;又要下雨了，今日沒法去獵場，只得先回府啦。&rdo;
賀蘭明月一句&ldo;我送將軍&rdo;到嘴邊，又強行咽下。
徐辛擺手，大步流星走出數丈，明艷的紅衣騎裝利落一如她本人。賀蘭明月以為就到此為止，徐辛又突然回頭。
書房外是一條曲折長廊，沒有其他看守，她聲音輕快：&ldo;賀蘭明月，等有朝一想離開京城找到答案，白馬寺外泉水巷尋我!&rdo;
賀蘭明月心頭一跳，鄭重答應。
直到黃昏，高景才出了書房。他把自己悶了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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