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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睜大眼睛，一言不發地盯著他。
冬日的夜悄無聲息降臨，姜陸潮的側臉倒映在車窗上, 昏暗的夜色交織著霓虹閃爍, 這一側沒戴耳釘, 他的側臉線條冷硬清雋，碎發零零散散遮了眉宇。
周念不確信這段對話的意思, 確認道，&ldo;可是……哥哥都已經認出是我了, 還上來搭訕嗎?&rdo;
&ldo;認出來怎麼了，不是說你哥看起來像壞人嗎?壞人有什麼道德底線。&rdo;
姜陸潮懶懶散散地答, 含著幾分自我嘲諷的嗓音沒在無邊霓虹閃爍中。
說這話時，語氣保持一貫的沒正形，可周念望他的雙眼, 卻覺得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惹人心動。
在她不知道的時空, 他也曾在盛夏做過一場無人知曉的夢。
高速前方可能出了車禍, 向右的車道堵死，姜陸潮不得不掛檔停下，目光越過前方望不到盡頭的車燈海洋，咋了咋舌。
&ldo;這路況，估計要堵上個半小時‐‐&rdo;
一吻封唇。
周念的吻很輕，帶著真誠乾淨的愛意。如蜻蜓點水，輕輕軟軟地吻姜陸潮的唇。
片刻退開。
&ldo;幸好。&rdo;她沒來由說了這麼一句。
太清純的一個吻，姜陸潮舔了舔乾巴巴的唇角，斂下睫，周念眼睫上不知何時結了水汽。
&ldo;嘖，這麼多愁傷感啊妹妹?&rdo;
他抬起手，像是要幫她擦拭眼角濕潤，手指卻是一拐，徑直插入她的發縫，將人勾了過來，凶戾的吻再次覆上。
舔舐吮咬，野獸的吻大抵就是這樣。
許久，親了親她的眼淚，嗓音滿是壞意。
&ldo;接個吻都哭啊妹妹，你怎麼這麼能哭?水做的?&rdo;
說時指尖薄繭輕輕刮蹭而過，周念的身子顫了下，推他一把，不太自然地說，&ldo;別在這裡……&rdo;
&ldo;那晚上?&rdo;
周念別開臉，&ldo;……嗯。&rdo;
獲得肯定答案，姜陸潮眼角得逞挑了起來，眸底蘊著暗色危險，又是一捻，慢聲道，&ldo;不想在這裡就別哭了，留點眼淚給晚上，嗯?&rdo;
&ldo;……&rdo;
成功把周念的情緒掐滅，&ldo;閉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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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樂隊三人都到了大四下學期，畢業成為他們放在首位的問題。
上半年，紅姐給他們安排的工作量很少，除了幾場曝光量較大的商演以外，多數時候，三人的狀態都是在電腦前苦肝論文、查閱文獻。
一晃，天氣也暖了起來。
五月上旬的一個傍晚，蒙西去了列印室打論文初稿，周念和貝貝在列印室外的操場口等著蹭車。
貝貝：&ldo;論文搞得怎麼樣了?聽我導師說可能月底就要答辯了。&rdo;
&ldo;剛剛把初稿交給老師了，指了幾個地方改進，說是差不多了。&rdo;周念答，&ldo;你呢?&rdo;
&ldo;哎，別提了。&rdo;
貝貝一籌莫展，掀開筆記本給她看了幾份數據，&ldo;我們老大叫我用模擬軟體試操作一遍，再把截圖貼上去，還要用什麼orig處理數據……那玩意兒我大二之後就沒碰過了，愁死我了。&rdo;
周念掃了幾眼那堆數據，輕描淡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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