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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棣痛的大叫,腳上用力亂蹬,可被他按住,動彈不得,剛止住的淚水再次湧上來,哭喊著揮起兩隻拳頭在離善朴的胸口上又捶又抓。
「快放手!痛死了,你快放手!」
離善朴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侷促地鬆開手,拉回被她抓的凌亂的衣襟,扣好前襟扣子,眼神飄忽著別過臉。
「還好,沒有傷到骨頭。」
唐棣聽他這樣說,安心了不少,把另一隻腳上的鞋襪也脫掉,兩隻腳一起湊到火盆邊暖著,揉了揉哭得通紅的雙眼,看著他哽咽道:「原來你懂醫道啊?」
離善朴瞥見,把火盆推的離她的傷腳遠些,抓了把蘆草給她墊在腳下,「不懂,只是跟朋友學了些皮毛。」
唐棣撅著嘴,單手向後撐在地上,摸了摸發紅的臉頰,不滿地輕聲嘟囔著,「哪有人學醫只學皮毛的。」
離善朴沒有做聲,往火盆中添了些蘆草,抬眼看見她臉頰上一片潮紅,目光有些渙散,心底隱有不安。
夜幕降臨,順著廟門望出去,河邊的蘆草已經模糊不清,唐棣只覺得頭越來越重,漸漸睜不開眼睛,緊靠著火盆坐著仍覺得全身發冷,
離善朴見她面色緋紅,呼吸越發急促,撐在地上的雙手微微顫抖,忙湊上前喚她,「唐姑娘」。
唐棣勉強睜開眼睛看著他,目光迷離飄忽,無力地撲到他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脖頸,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聲音有氣無力,
「離善朴,我頭疼,我想回家。」
她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離善朴的耳畔,他微微頓了一瞬,耳朵像湧上兩團火一般,瞬間變得通紅,眼神不自覺地瞟向一邊,片刻後又迴轉過來,抬手貼在她額頭上,燙的厲害。
入夜後,外面的風越吹越起勁,離善朴坐在火盆邊仍覺得涼颼颼的,若此時背著唐棣回去,在冷風中吹上將近兩個時辰,她身子必定承受不住,況且一路上也難保不會遇到刺客。
離善朴鋪平唐棣身下的乾草,輕輕扶她躺下,脫下早已經烤乾的外袍蓋在她身上。
他身材修長,袍子自然長了些,把唐棣從脖頸到腳裹得嚴嚴實實,撿起地上的帕子,想去河邊浸濕了貼在她額頭上,又擔心刺客會突然出現,只得守在她身邊,寸步不敢離開。
他望著門外,仔細回想遇刺的經過。遇刺的地方距離從棲山不遠,正如唐棣所說,若刺客是衝著她而來,應該不會選在那裡下手,莫非刺客是衝著他而來?
可他素來不與人結怨,究竟是誰想要害他?
刺客只有一個人,而且受了傷,或許是知道他和唐棣不會武功,即便受傷也足以對付他們,又或許是刺客在行刺他們途中遭到襲擊才受的傷。
他與唐棣從河裡出來,一路走到破廟,到此時已經過去一個時辰有餘,況且入夜後,破廟中燃著的火盆極為顯眼,刺客卻一直沒有再次出現,莫非是有人暗中相助?
突然間,離善朴隱約聽見門外有響動,撿起手邊的窗欞木段,貼著牆壁向廟門口挪去。
他躲在門口向外張望,借著月色,看見廟門向西一丈開外躺著一個人,手中握著一把短刀,稍向前走近了看,那人脖頸上滿是鮮血,地上並沒有掙扎的痕跡,想來是被一劍斃命。
離善朴四下望了一圈,只見廟門對面的蘆草叢中有一個白色的衣角在風中若隱若現,突然一閃身,似能逐風追月一般,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離善朴嘴角噙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他轉身回到唐棣身邊,幫她掖了掖蓋著身上的外袍,撿起地上的帕子走到河邊,挽起袍袖,將帕子放在水中洗了洗,折好帶回廟裡,貼在唐棣額頭上,又采一大把蘆草回來,添在火盆中。
靜逸的夜,只聽見呼呼的風聲和河水嘩啦嘩啦的響聲,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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