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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王妃是救人的趙盼兒，瑤瑤是身陷囹圄的宋引章，而朕便是那個欺凌於瑤瑤的惡人周舍。自然許多事與這齣雜劇的故事大不相同，可說到底，朕和周舍一樣，都是活該，也喊不得什麼冤。&rdo;
&ldo;瑤瑤已不願意要朕了。&rdo;
&ldo;你告訴朕，朕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挽回她?&rdo;
楚景玄說話之間收回視線。
此刻垂首，如鸞孤鳳只，身影中透著消沉與孤寂冷清。
楚辰遠心下不忍，有心寬慰：&ldo;是因皇嫂忘記前塵，難免警惕，但皇嫂說過從未怨過皇兄，也不後悔從前。&rdo;
&ldo;是嗎?&rdo;楚景玄卻不信他的話。
&ldo;倘若不曾後悔，倘若忘卻前塵是想重新開始，為何只將朕拒之千里?&rdo;
&ldo;不願意和朕重新開始，也能叫做不後悔?&rdo;
從前他問過不止一次她是不是後悔。
她沒有正面回答過，可如今想來，在那個時候她大約便後悔了，所以她重新來過的生活里，不希望有他。
楚辰遠被楚景玄的兩句話問住，踟躕不能言。
楚景玄閉一閉眼：&ldo;你去吧。&rdo;轉而吩咐常祿把祁寒川喊過來。
楚辰遠唯有行禮告退。
未幾時，候在遠處的祁寒川行至楚景玄面前，與他行禮：&ldo;陛下。&rdo;
楚景玄道：&ldo;虞二小姐若要去靈河縣，仍由你護送。&rdo;
&ldo;靈河縣有一處閒置的宅子，她若一時半會不敢在皇后面前露面，便讓她先在那宅子裡住下。&rdo;
&ldo;你也暫留在靈河縣，負責保護皇后、她還有大皇子的安全。&rdo;
&ldo;若有事，便及時向朕稟報。&rdo;
寥寥數語卻足以讓祁寒川大吃一驚。
儘管此前心下有所猜測，但當那種猜測得到證實，更在此時得知&ldo;大皇子&rdo;的存在，實在太過出人意表。
&ldo;是，卑職領命。&rdo;
祁寒川收斂思緒，一抱拳領下楚景玄的旨意。
楚景玄沒有等著沈碧珠或虞敏出來。
當下對祁寒川下過令，復命常祿將那座宅子的一應東西交給祁寒川，他預備啟程回京。
明日乃端午佳節。
楚辰遠想留楚景玄多待一日，楚景玄沒有應下這番話。
他只道：&ldo;今夜啟程，明日你們倒是可以在靈河縣團聚過節。&rdo;
說罷翻身上馬，不再贅言，轉眼間策馬離去。
沈碧珠對虞敏分說完這些年的事情，從房間裡出來時，仍有幾分的感傷。
楚辰遠幾步上前，攬過她肩膀輕聲道：&ldo;皇兄已經回京城了。&rdo;
沈碧珠微愣。
她殘留淚痕的一雙眸子茫然看向楚辰遠。
楚辰遠深深皺眉：&ldo;皇兄方才問我，可曾讀過《趙盼兒風月救風塵》。他說，你是救人的趙盼兒，皇嫂是身陷囹圄的宋引章，而他，是那個惡人周舍……&rdo;
沈碧珠垂眸，心下戚戚然。
她和虞瑤尚在閨中時，曾經一道偷偷看完過這齣雜劇，也曾一起感動於趙盼兒和宋引章之間的惺惺相惜。
但她們兩個人是沈碧珠和虞瑤，不是趙盼兒和宋引章。
皇帝也非惡貫滿盈的周舍。
&ldo;夫君，抱歉。&rdo;
沈碧珠閉眼輕輕靠在楚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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