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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還不如一個玩具，至少來來往往的先生女士願意為它付出美金。&rdo;他開始笑，克制不住地笑，聲音帶著顫抖。
&ldo;布朗……&rdo;玻利瓦爾下意識叫道。
&ldo;不要叫我布朗!&rdo;
他瘋了一樣，大聲叫道。
玻璃都隨著聲音隱隱震動。
布朗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出神地望著沒人的角落，好像陷在自己的世界裡。
他的聲音忽然又降得極低極低：&ldo;我不喜歡這個名字。&rdo;
玻利瓦爾猛地閉了一下眼睛，但卻好像隱約抓住了什麼。
&ldo;我就在這裡。&rdo;玻利瓦爾蹲下來，抓住了對方的手。
&ldo;我就在這裡……&rdo;他放緩了語氣，抱住爬在地上的人，將他的頭按在自己懷裡。
&ldo;如果你不喜歡布朗這個名字，可以用你本來的名字，或者你給自己起一個好聽的名字。&rdo;玻利瓦爾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ldo;你想說什麼，我都在這裡，都可以和我說。&rdo;
&ldo;不告訴母親，沒有外人，這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秘密。&rdo;
布朗抓著玻利瓦爾的胳膊，十指用力，幾乎要將對方的肌膚戳破，刺出血來。
&ldo;……這有什麼用，沒用的。我馬上就要死了。&rdo;他顛來倒去說著這句話，然後忽然抬頭看了一眼玻利瓦爾，但很快目光又黯淡下去，&ldo;你也沒用，你又救不了我。&rdo;
玻利瓦爾噎了一下，他想告訴對方自己拿到了鑰匙，
&ldo;我後悔了。我那時候就不應該把你放跑……&rdo;
他掐著玻利瓦爾的胳膊，就像那天掐著那隻小熊一樣。
沒有等玻利瓦爾多言，布朗就自顧自往下說：&ldo;你現在活蹦亂跳站在這裡，姑且有我一份功勞吧。&rdo;
&ldo;你……&rdo;
&ldo;你別打斷我，聽我說。&rdo;布朗把玻利瓦爾的解釋打斷，&ldo;我想要一個長長的名字，正式的那種，有中間名的。最好可以填滿我的墓碑，讓它看起來不是那麼可憐……&rdo;
&ldo;在墓碑的背面，最好寫上，親愛的友人，莫妮卡，皮特羅，詹姆斯之類的……&rdo;
這又是誰?玻利瓦爾愣了一秒，繼續聽對方說。
&ldo;你看情況，多編幾個名字，把它填滿了就好。&rdo;他的語氣絮絮叨叨又鄭重其事，但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微弱下來。
&ldo;……我倒是忘記了，夫人應該不會同意給我立墓碑吧。&rdo;
&ldo;我連墓碑都沒有。甚至可能被燒成小罐子，直接往土裡一埋，或者就著海水揚了……&rdo;
玻利瓦爾能感覺到對方抓著自己的手指在顫抖。
屋子裡重新恢復寂靜，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對方似乎在思考什麼，僅僅是聽呼吸聲就不安穩。
隔了半晌，布朗才重新開口，那聲音粘稠遲緩。
&ldo;……我果然還是不想死的，我想一個雜草一樣來到這個世界上，怎麼甘心最後像一個雜草一樣離開。&rdo;
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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