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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叫我給你批個條子去唬人?&rdo;鄒昌雄差點氣笑了，一巴掌狠狠拍在兒子的腦瓜子上，&ldo;老子的條子是你能拿去唬人用的?我以前知道你不懂事，沒想到你這麼不懂事!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踹你?&rdo;
&ldo;行了，這事沒得談，滾回你的房間去，別讓老子看見你!&rdo;
鄒明被他爸揪著衣服領子狠狠推了一下，差點沒站住。
他繃著臉，感覺自己的情緒也繃到一個頂點。
好像在他爸眼裡永遠看不見他，無論他做什麼都是錯的。
鄒明埋著頭坐在地上，沒起身，也沒像鄒昌雄說的那樣滾回自己的房間。
鄒母一看瞬間心疼了，把孩子拉起來一頓哄，轉頭斥罵鄒昌雄，&ldo;你幹什麼!孩子是我生的，我都沒捨得碰他一下!你要是看不上我們娘倆就直說，我和孩子一起滾蛋行不行?!&rdo;
&ldo;爸，你給我批個條子吧，我真有用，而且我是為了幫我同學。&rdo;
礙於妻子的臉色，鄒昌雄耐著性子問了句：&ldo;那你說說，你要批條子幹什麼用?&rdo;
&ldo;我同學她家裡種了很多蘋果，再不拉去賣掉估計要爛到地里了，我想著能幫一把是一把現在沒個條子不就是投機倒把嗎?她蘋果不少呢&rdo;
鄒明還沒傻到家，沒把黑市的事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爸媽對姚真真有任何一丁點不好的印象。
鄒母擦擦眼淚：&ldo;我兒子多好啊，都知道幫助同學了，我說上次怎麼家裡這麼多蘋果呢，也是你為了幫助同學買的?&rdo;
鄒明點點頭。
&ldo;你看，上回你不由分說把兒子揍一頓，這回也是，我早說了孩子是個好孩子，你再打人都要給你打廢了。&rdo;
鄒昌雄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說：&ldo;那你問問他，到底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rdo;
知子莫若父。
這話一出，鄒明不說話了。
得，這下鄒昌雄夫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兒子怕是看人家姑娘長得好看，才想要幫忙的吧?
鄒母堅持不懈的給兒子打圓場：&ldo;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兒子總歸是想幫助別人，這點總沒錯吧?上回那蘋果我吃了，還挺甜的，你路子廣，這事要不就替他們捎帶一句?&rdo;
&ldo;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搞這種小動作。&rdo;
&ldo;這怎麼算小動作，馬上年底了，部隊的福利還沒定，你把蘋果送過去給採購部看看，至於能不能中咱就不管了。&rdo;
鄒母心道部隊對水果一向很缺，她就不信這蘋果遞上去還會打回來。
再說，她上次確確實實嘗過，挺甜的，部隊大院裡的但凡吃過都說好。
鄒母見他鬆動了，知道這事多半是成了。
她轉頭說兒子，&ldo;你看你是辦好事，非得從最壞的方向來，一開始就跟你爸直說多好?你爸又不是不通情理?&rdo;
鄒明就是覺得他爸榆木腦袋說不通才想著走個捷徑，這會兒見他爸應了，嘿嘿嘿笑著也不辯駁了，只點頭。
這樣的話，他算是幫了姚真真一個大忙了?
她應該會很高興吧?
鄒明想著，傻傻笑出來，兩顆虎牙若隱若現。
鄒母眼神一直盯著兒子呢，見他這樣對那個姑娘越發好奇起來。
她都多少年沒見過兒子對誰這麼用心了，回頭那姑娘要是來送蘋果，她可得好好瞧瞧，把把關。
這學期的最後一天，姚真真去學校拿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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