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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再買一盒套吧。&rdo;
姜白臉紅低聲應下，出門去。心裡遺憾著‐‐
不能留下阿渺的東西好可惜啊，而且殘留著是可以讓他發燒的，發燒了那裡也會溫熱舒服，阿渺一定會喜歡……
待房間門&ldo;咔嚓&rdo;關上，俞渺從手機後台調出來電信息。煙霧騰起使他微眯起眼，點了回撥。
那邊很快接通‐‐
&ldo;渺哥兒?我是你裴二舅……&rdo;
裴二舅算是他的表親，死去老媽娘家那邊的人。肩膀架起小時候的他不知走了多少路，也是親戚里跟他最親近的人。
&ldo;我知道的，聽聲就聽出來了。&rdo;
裴二舅語氣熱絡：&ldo;過年啦，你回來吧，給你爺爺奶奶媽老漢上柱香，你二嬸也很想你，天天念叨……&rdo;
說到二嬸，也是俞家的人。
回去……記憶最深處所能望見的連綿不斷像巨大囚籠的青山，以及靜默如同死亡的大宅一一浮現俞渺眼前。
片段恍惚閃閒了金鳳栩栩如生翱翔的裙擺，大紅似血的蓋頭。耳畔隱隱約約傳來悠揚得百鳥朝鳳的嗩吶樂。
那是什麼?
轉瞬即逝的記憶片段使俞渺愣神，而後不在意地拋之腦後了。
過年了，不管想不想也該回去。
嘖。
俞渺狠咂口煙，然後把胸口中惡氣重重吐出。
&ldo;行，要置辦點什麼嗎?&rdo;
裴二舅：&ldo;不用了，香和紙都有，煙花火炮都買了……家裡殺了豬，包了地膜包子，就等你回來吃了。&rdo;
&ldo;嗯，謝二舅，等我回來拿條中華孝敬您。&rdo;
裴二舅嘻笑：&ldo;你小子，你舅還圖你這?哎呀，只要你快點回來讓我看看你就行了。&rdo;
電話掛斷一陣子過去，差不多俞渺手裡的煙抽完五根，姜白買早飯回來了。
房間煙味濃厚。
俞渺伸出手。
姜白不著痕跡瞥過煙缸里的殘骸，笑一笑把粥遞過去了：
&ldo;不燙的。&rdo;
俞渺是個貓舌頭，很討厭過燙的飯。
&ldo;謝謝。&rdo;俞渺感謝一句，沒用勺子嘴對紙碗直接喝起來。
味道還行。
姜白就在一邊靜靜剝蛋。今天，是罕見的冬日艷陽天，陽光斜射灑在他臉上，給蒼白髮梢些許金黃色澤，看起來溫柔恬靜。
某人看一眼姜白，又看一眼自己手裡的紙碗，怎麼只有他自己的份?俞渺下嘴動作頓了頓，低頭看還剩半碗：
&ldo;蛋給我，粥我喝不完了，你喝吧。&rdo;
姜白慌忙說：&ldo;阿渺你吃，我不餓……&rdo;
俞渺不耐皺眉：&ldo;叫你吃你就吃。&rdo;手裡把碗遞過去，姜白接過也把蛋給了他。
看自己男朋友眼睛都濕潤了，&ldo;阿渺你真好。&rdo;一臉感動，俞渺深刻懷疑自己以前是虐待過他嗎?
……啊，好像性nue過。
早飯時間氣氛很悠閒，吃飽後俞渺拿紙擦嘴，姜白還在小口小口對著碗喝，視若珍寶得模樣。
落地窗外，高樓大廈車水馬龍。
俞渺凝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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