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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阿刚看完两盆翡翠玉盆景,准备出去再打探一下消息。忽听家人报道:“和珅相爷到。”
苏凌阿一听,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两盆翡翠玉盆景叩了三个头,说:“皇天不负有心人。祖宗保佑我。贵人终于来了。”
说完,起身,连忙跑出卧室,此时和珅已到客厅。苏凌阿见了和珅,忙上前打千作揖,说:“和大人怎么不事先给下官说一声,下官没到门前恭候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没啥。你既然与和琳兄弟相称,和我也就是兄弟了。不必多礼,不必客气。”
苏凌阿一听和珅开始和自己称兄道弟,高兴极了。说:“下官斗胆与和琳兄弟结为金兰之好,已诚惶诚恐。如今见了大人,上下之礼怎么能废了。”
说罢,跪下给和珅磕了三个响头。
这时,一个不到十三四岁的女孩,没有梳髻,披着头发,蹦蹦跳跳地进来,跑到和珅面前,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和珅,问:“你就是和大人?我爹常说您是个大官,很有本事,我还以为您是个老头儿。没想到您这么年轻,长得这么帅!”
苏凌阿的小女子对和大人如此无礼,如此放肆,吓得他冒出一身冷汗。赶紧训斥女儿说:“小孩儿家,如此无礼,还不给和大人跪下,请和大人宽恕,谢罪!”
和珅说:“小孩儿,不必拘礼。”接着又问苏凌阿:“这是令爱吧。”
苏凌阿回答说:“是小女纳兰,从小老夫宠爱惯了,任性无礼。还望大人见谅。”
和珅抚摸一下纳兰的头,看着可爱天真,惹人喜爱的纳兰,想起描写南朝陈后主妃张丽华的句子:“发长七尺,鬓黑如漆,其光可鉴。”心道:怎只是黑光可鉴,白光也可鉴。
和珅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苏道台真有福气,天赐你这么美的一个贴心小棉袄。好让人羡慕。我若膝下有这么一个粉雕玉琢般美丽的女儿,可就把我高兴死了。”
苏凌阿何等眼色,早已看出和珅的心思,他是看上我女儿了。苏凌阿想,为了我的前程,我豁出去了。牺牲女儿的青春,换取我的官运亨通。
再看和珅,手指轻微地抚摸着纳兰,目光中春水盈盈。
苏凌阿忙说:“和大人既然如此喜欢小女,若不嫌弃小女调皮捣蛋,让小女认您做干爹好了。”
和珅弯下腰,在纳兰稚嫩的,粉嘟嘟的脸上亲吻了一下,问纳兰:“干女儿,你愿意吗?”
纳兰脆脆地说:“愿意做您的干女儿。”
苏凌阿一听,女儿也高兴做和珅的干女儿,就对纳兰说:“纳兰,还不赶快跪下给干爹磕头,叫干爹。”
纳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甜甜地叫了一声“干爹”。
这一声“干爹”,把和珅浑身叫得酥麻了,那得劲儿无法形容。
纳兰站起来,调皮地伸手去摸着和珅额头上的红痣,和珅也不躲避,竟由她的小手摸向自己的红痣。和珅只觉得小手指凉冰冰、滑腻腻、浑身触电一般。
纳兰说:“这块红痣真好!”不是纳兰一个人说和珅额头上的红痣好看,就连乾隆皇帝也是因为和珅额头上的这个红痣才喜欢上了和珅,和珅也是因为额头上的这个红痣,才平步青云的。
纳兰摸完和珅额头上的红痣。和珅轻轻地抓住纳兰的手,从他的脸上拿下来,说:“我既然成了你的干爹,以后天天让你摸个够。”
纳兰高兴地拍着巴掌,白白胖胖的手背上被和珅印了两排蚕豆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