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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馮漢廣只肖一拽便硬是將他生生摔在地上,咚地一聲,光聽聲都摔得不輕。
「何時學會忤逆我了?給了你個名分就沒了邊?」
姚十三被摔的一口氣上不來,眼裡含淚,死命捶著馮漢廣胸口掙扎大喊放開,誰知身上這人硬的跟塊石頭一樣推也推不動,捶起來疼的也只有自己的拳頭,連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死死鉗住雙臂舉過頭頂,哪還有什麼反抗的力氣?
屈辱奪眶而出,卻也絲毫沒有動搖馮漢廣的善心,反倒像懲罰似的是更用起力起,話到嘴邊都變成悲喊。
畢竟是白日裡,府上人來人往的,叫得聲大了必定引人耳目,馮漢廣隨手扯過身邊的拭布就塞進姚十三嘴裡,壓住口舌只剩下嗚咽。
拭布的苦味浸入嘴裡,連衣物都沒褪,馮漢廣身上的粗布磨得他生疼,整個人都像要被撕成兩半一樣疼得要命,難受得要死,卻還喊不出聲,只聽得見他大喝斥責自己,喊:「敢與我說不了?一個為奴的人,寵得厲害便忘了底線!」
如此恥辱,卻只能引得姚十三無聲的流淚。
他沒辦法。
是啊,他就是個被他買回來的奴,為他做了再多事,謀了再多的利,求得了個軍師的名分,可骨子裡的賤氣,就是永遠都磨滅不掉。
馮漢廣曾經再是不堪,也還是個失意的將門之。他是什麼,他不過就是個自小被賣進蜂巢取悅男人的小官罷了。他再怎麼寵著自己,歸結到底不過都是取悅於他自己罷了。
這般想著,姚十三隻覺得自己痛得更厲害,不僅是身上,更是心裡。
更何況馮漢廣這人從未學過如何去疼愛一個人,在他這二十餘年的人生里,只知道自己生來便要征服一切,戰場上下,人生水火。無論是下屬,敵人,或是愛人
喜怒無常,也是常態。
馮漢廣見身下的人放棄掙扎順應起來,便扯下他嘴裡塞的布,狠聲問:「還去嗎?」
「去……我要去……!」姚十三咬著唇斷斷續續擠出話來。「將軍去哪兒,我便跟到哪兒!」
啪——
馮漢廣一個巴掌呼在姚十三臉上,那如粉白面上登時起了個五個通紅的指印。
「還倔?」
這一巴掌打得他可是連耳朵都發鳴,渾身哆嗦著抓住馮漢廣的胳膊,指甲嵌進他那結實的皮肉里劃出幾道血印,可身上人心磐石,到最後疼到死的,還是姚十三他自己。
「憑什麼我就不能去!我不過是想陪著你!跟著你罷了!」
姚十三忽地大聲哭嚎起來,一副倔到死的梨花帶雨,悽慘可憐模樣,倒是惹得馮漢廣短暫一怔,沒想到他會倔成這個樣子,更加暴怒昏頭,解下腰間的塗金蹀躞!姚十三見了他這動作,才是真的嚇到抿了嘴噤聲,咬住唇絕望閉眼,等著被抽打到皮肉開綻的痛。
可等了好一陣,蹀躞還是沒甩下來。姚十三眯起眼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卻只看到馮漢廣馴馬似的騎在自己身上,手裡死死攥著蹀躞,只是長嘆口氣,像個捧起什麼破碎的寶物一般給他撈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抱在懷裡。
「你真就這麼想去?非要做到這個份上?」
姚十三早就失了力跟灘泥水一樣散在他懷裡,渾身嚇得止不住的抖,咽下口中被他打出的血腥味,勉強應道:「我沒有忤逆您!只不過,只不過想分擔些罷了!」
「可是你明知道我們要去哪兒!」馮漢廣難掩暴怒,手中蹀躞揮之而下一聲裂風巨響竟劈斷了手邊銅盆,水濺了一地,也濺了姚十三滿身,涼水激得他一縮。
「可我想跟您去,不想跟個物件似的在這屋裡等您……」
馮漢廣看著眼前這個無助帶淚的小人兒,一雙眼畏懼且堅定的,像個受傷的獵物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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