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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剎私。
仿佛也是這樣一個星辰月夜,身側站著的也是這道青影,同樣有道銀光閃爍,是他正持著銀扇驅開陰邪之氣,將自己護在身畔。
他們二人同是這樣不緩不急地走著,身後跟著一個——
秦念久忽地稍放慢了步伐,無需回頭也知道,此刻的他們身後並沒跟著一個被束魂綾緊捆著雙手、面貌模糊可怖的羅剎私。
滿腦白霧滾滾似要沸騰,他看著身側與自己保持著半步距離的談——談風月,不知怎地,竟兀地靠得離他近了些,幾要與他擦肩。
談風月看似正淡定地自行自路,實則一顆心全系在身側這人身上,驀地見他突然靠近,整個人霎時便僵住了,可謂拼盡了全身自制力、忍了又忍才沒順勢將他緊緊攬住,只萬分克制地偏頭看著他問:「……怎麼?」
兩雙金瞳再度相對,秦念久自己都心覺莫名,不知自己為何會這般下意識地動作,整個人同樣有些僵了,只是這份僵硬顯露在面上,便又成了他一貫的漠然冷色。
心間,似有千百個念頭急轉而過,甚至有那麼一瞬,他想笑起來,說出一些近似於「不是風使你總想沾我靈氣麼,為何換我就不可?」這樣的渾話——
可他喉結微微一動,剛想說些什麼,忽卻見著一隻紙鶴從他袖中飛了出來,呼呼振翅,口吐冷聲:「風使。」
好似鏡花水月乍被擊破,只一霎,他原還有些恍然的面色瞬時重歸成了平靜的漠然,亦頓住了話音。
聽見傅斷水的聲音,談風月同樣一瞬警醒,從這莫名黏著的境況中抽離出來,一把攥住了那紙鶴。
生怕那紙鶴不長眼地說出些什麼不該說的話來,他緊走快了兩步,與紙鶴低語兩句,方才回身走來,小心翼翼地、半帶私心地拉了拉秦念久的手,與他道:「山下不遠便有座神殿,你先行隨風去那處歇息?」
「……」
手中一暖一空,秦念久五指微蜷,心裡那絲不舒服的感覺又進一步放大了些許,使他不自覺地略抿了抿唇。
直至聽談風月接道:「我隨後便到。」
於是他便又一次平靜了下來。
並未看向那枚傳音紙鶴,他只微微頷首,身形便驟然被聚起的霧氣所掩蓋,依言隨風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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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垠天穹黑得深邃,藍得深幽,一輪明月被眾星子擁簇著,高懸正中,仿佛一個透光的破口,將淡白月華傾倒而下。
既向那人承諾過了要常伴在他左右,也總歸是放心不下他一個人的,談風月其實後一步便也隨風跟到了神殿,只是並未走近,而是在寬闊的院中隨意擇了棵歪枝老樹,坐在了樹梢之間。
天青衣擺垂在樹椏,像掛著一抹清冷月色。自紙鶴中傳來的,是傅斷水一貫的冷聲:「——許是葉長老如今心老力衰,靈力空乏,劍靈化形一事,總比不得前次順利……」
即便談風月再厭再惡那目瞎心盲、識人不清的葉正闌,可當時秦念久將雙劍托給了他,是他的選擇,也該有他的用意——
他便也只能自己默默鬱氣,聽傅斷水自顧訴著詳細,銀扇輕輕一擺,便在月下信手幻化出了幾縷流雲,拿指尖撥著,權當消遣。
事關自己二位師弟,傅斷水倒不會管他應不應聲,自覺將情況與難處交代明白了,便道:「不知風使可有何見解?」
談風月正擺弄銀扇的動作一頓,幻化出的流雲便滯在了空中,「唔。」
畢竟那可是秦念久的心骨雙劍,他對那兩個小葉子也並非全不掛心,只是人有親疏,事有緩急,還是得一件件解決……
他略作沉吟,片刻後道:「近來我尚有要事在身,待此事……落定,便去玉煙看看。若是那時,秦……天尊的狀況也好些了,便也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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