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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腰捱上了腰間的錦囊。
「你竟敢耍我。」女醫瞳孔放大,咬牙切齒,手上力道在加重。
白皙的肌膚受到重力按壓,長甲刺入肉里,充血而泛紅。
喉間穴,按壓止氣,豎骨直立通氣。
余安心中一直記得師父的話,這是昔日師父教她驗屍首喉骨時所說,只要指腹在穴外,就可利用喉嚨的豎骨通氣。
垂在床沿邊的手緩緩移動。
女醫顧忌顧淮不敢真正下死手,隱隱察覺掌心下的脖頸在掙扎,一股被挑釁的怒意更甚,卻還是放開手來。
霎時,如同逼仄的黑幕被撕裂開來,呼吸重新得以順暢,余安劇烈咳嗽起來,右手卻悄悄伸向被褥中。
她抬眸看向女醫,虛弱的笑了笑,道:「我真的是無意的,晨間沒有吃食,我餓的沒有力氣。」
這其實也不算假話,昨夜她一夜未吃,晨曦到晌午亦是,這麼長的時間裡,落入腹中的只有一碗被強行灌下的藥。
虛弱笑著的人,那雙水靈的眸子滿是誠摯,無一絲心虛和挑釁,女醫皺皺眉,不禁懷疑起自己,莫不是她多心了。
「藥是你自己打碎的,記住了。」
余安垂著眸極乖地點點頭,餘光瞥見女醫的腳動了動,一種不祥的預感升了上來。
女醫收斂住凌厲的眼神,將一旁的鐵鏈拿過,粗魯地將腳銬按在余安的腳踝上,還未張開的銬口根本塞不進腳腕,可她卻使勁壓著余安的腿。
鋸齒狀的銬口生生劃開皮肉,每一根細尖的倒刺活活鑽進還未癒合的血痂里,無情地撕扯著每一寸血肉,隨後狠狠地按了下去。
霎時鮮血直流。
「唔」
猝不及防的劇痛,余安卻死咬著唇死不吭聲,疼得小腿發著抖。
還沒痊癒的傷口再次鮮血淋漓,劇痛像是順著腳踝蔓延到整條腿,腳下的地板染著點點血跡,似是開出了朵朵紅梅。
女醫眼裡無甚變化,鮮血對她來說,宛如家常便飯。
她站直身子,居高臨下道:「起來,帶你去偏院見人。」
余安疼得直喘粗氣,但這一回,她的眼眶沒有紅。
皮肉之苦,她受的多了,已經逐漸麻木了。
但這些苦不會白白受,每一筆她都要還回去。
趁著女醫轉身拿過鐵鏈的另一頭時,余安忍著痛意將被褥里的錦囊拿了出來,藏在左腕的袖口裡。
做完這一切,臉上血色盡褪,紅唇也有些泛白。
不過余安卻是長吁一口氣,掩在陰影下的嘴角暗勾,袖子裡的鑰匙像是海中唯一的一根浮木,好在她抓住了。
「哐啷、哐啷」
鐵鏈曳地的刺耳摩擦聲迴響著,余安白色的裙角沾著血跡,每走一步,紅色的裙擺隨之晃動,看著觸目驚心。
余安咬著牙,極力忽略到腳上的疼痛,一路都在悄悄打量著偏院。
來時的長廊走向、經過了幾棵樹、一共走了多少步子,這些她全都記在心裡。
偏院不同正院那般繁花錦簇,寧靜清幽,反而更多的是雜草叢生,沒有一點奇異藥草的跡象,樑柱之間結著銀絲網。
看來顧淮每回來都是逗留在正院,為的應該是那些紫色藥草了。
余安收回目光,隨即猛地被女醫一推,重重地摔倒在地,剛一抬眸,便看到一雙紅色的繡鞋。
只見孟紙鳶被五花大綁在床沿上,髮髻凌亂,身上的紅色衣裙皺皺巴巴,像是吃了好大一番苦頭。
不過,在看清余安那張臉時,眸子睜大。
「你——」孟紙鳶聲音尖細起來,「你是陸允時身旁的那個衙役!」
看著余安鮮血淋淋,還被鐵料拷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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