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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一展摺扇,眼裡興味盎然,「記住,藥要下最重。」
女醫領命卻猶豫著未動,張口結舌道:「主子,那個姑娘怎麼辦?一直用鐵鏈鎖著嗎?」
她跟著主子多年了,見多了他暴虐無常手刃無辜性命的時候,可特意去打造一根玄鐵的鐐銬,為的只是鎖住一個毫無武功的女子。
且主子對那女子的態度,是她看不清的。
「鎖著。」顧淮發話,眸底有些惱怒。
那日她一巴掌甩在他臉上的小動作,他可沒忘,不聽話的兔子得教訓教訓。
大理寺淨室中。
明鳶將手裡的屍首黑灰盛放在檀桌上,「大人,這些木灰卻是有蹊蹺,我用余安先前教的法子焚燒、探驗,確定這是人骨的灰,但究竟是何毒物所致,屬下技藝不精,暫時不清。」
「想要探明到底是些什麼東西,大抵只有餘安才懂,西域畫骨師精通人骨探驗,這些汴京的仵作不太懂。」
檀桌上一處擺著木灰,另一處放著的是當日余安在天和醫館裡撿到的藥囊,兩個皆被攤平擺在桌上。
粗略看來無甚不同,但若是仔細打量,便能發現斂房屍首的灰較為粗製,而藥囊的人骨灰更為細緻,但隱約讓人覺得,二者或許出自同一種毒物或者製作的法子。
陸允時頷首,明鳶說得無錯,人骨的灰怕是只有餘安知曉。
但如何去尋她,是個棘手的事情。
男人長頸微彎,垂眸看向檀桌上的二物,心神卻飄遠。
當夜,榻上的人半屈膝地蹲在榻上,雙手勾著他的腰間玉帶,似解不解,手指一圈一圈纏著他腰間佩戴的玉穗。
可溫軟的杏眸里卻是堅定的拒絕,便是連吐出的話語也帶了些許犀利。
那是他第一回 感受到余安的攻擊性。
軟白的兔子露出了她的尖牙,看似討好的眸底,其實帶著警惕和提防。
陸允時心裡氣急,二話不說欲將人扛在肩背上帶走,但余安腳上鐐銬的鈴鐺聲打破了二人的僵化。
那是根玄鐵,他的佩劍怕是不易砍斷,且動靜怕是有些大,屆時會引來禍端。
余安卻是極力推開他的胸膛,自顧自地躺下,將被褥好好蓋在身上,只露出兩隻眼眸望著他,無聲催促他快些離開此處。
霎時,心裡那股無名火升起。
陸允時眸光變得凌厲,對於余安不願跟他走一事,鬱悶至極。
心裡自余安騙他到到處找人的驚慌,這些一直在心底強行壓抑許久的怒火,隱隱浮了上來。
他背過身去,不想朝她發火,「我會暗中保護你。」
言罷,便欲抬腳離去,待走到窗邊時,榻上的人又忽然出聲。
「大人,你這些時日歇息的時候,記得留心些,特別是夜裡!」
陸允時心裡正氣悶著,聞聲轉過來,幽怨地看了過去。
「反正、你睡覺時不能睡得太死,得留心你身旁有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余安輕咳一聲,「比如什麼香香軟軟的女子啊」
陸允時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怒極反笑,「你都不跟我回去,我作甚也不要你管。」
賭氣的話才剛吐出口,陸允時便懊惱不已,這般小家子氣的話,他不應說出口來。
可余安卻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轉過頭,擺了擺手,「行,大人快回去歇息吧,記得若是可以,睡覺的時候睜一隻眼睛。」
又一次被敷衍過去,陸允時蹙眉,眼裡不僅僅是怒意,還有一絲無力感。
看著榻上的背影,他忽然問出一句話,「余安,你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作者有話說:
今天去醫院清創了下手術的刀口,更新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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