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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沈歡，你有沒有跟李升垣勾結?&rdo;天昌帝死死盯著他，不放過蛛絲馬跡。
&ldo;微臣沒有。&rdo;沈歡說，&ldo;也不會。&rdo;
天昌帝不語，沈歡又咳了幾聲，嘴唇蒼白：&ldo;皇上，我沒有和三爺勾結的理由，天下姓李，我姓沈。&rdo;
他提醒了天昌帝，他是個私生子，高祖皇帝沒有認回這個兒子，太上皇也沒有認回這個弟弟。
他名不正言不順，朝臣們根本不會同意一個外姓人混淆皇家血脈。
他不管謀劃什麼，都謀不到皇位上頭。
邵辛淳這時道：&ldo;你有理由!你助三爺成事，三爺幫你翻身!&rdo;
沈歡跪了半晌，終於動了，他偏頭看了一眼邵辛淳。
邵辛淳看回去，發覺他的目光同挑釁那天一模一樣。
冷淡的，冰涼的，篤定的。
邵辛淳竄起身來，指著他：&ldo;就是你們在暗中籌謀!你……&rdo;
&ldo;壓住他!&rdo;福有祿緊忙喚人，話音剛落，大內侍衛風一樣從門外闖進來，剛邵辛淳按著跪在了地上。
福有祿擋在天昌帝身前：&ldo;皇上面前也敢放肆!&rdo;
沈歡唇角一動，但那只是轉瞬之間。
天昌帝胸膛起伏不定，能看到額角青筋跳動不停。
&ldo;皇上別急，&rdo;福有祿急忙給他順氣，又叫人上了一盞茶，&ldo;三爺有沒有謀反之心，咱們叫人一問便知。&rdo;
邵辛淳又要掙扎，福有祿道：&ldo;堵住他的嘴，別給皇上添氣。&rdo;
邵辛淳一聲不吭的被堵上了嘴。
天昌帝看向李升垣，因為極度生氣，眼睛周圍的肌肉都跟著不停跳動：&ldo;你有沒有。&rdo;
李升垣已經嚇呆了，好片刻才發出聲音：&ldo;臣弟沒有!&rdo;
&ldo;看來說不清楚，&rdo;福有祿在旁邊小聲地對天昌帝提議：&ldo;既然是王府裡頭的事情，總有蛛絲馬跡可以尋找，咱們何不找別個再仔細問問。&rdo;
天昌帝點頭，示意他去做。
福有祿派人去了一刻鐘，帶回來了一個忠勤王府的侍女。
侍女朝著天昌帝行禮，雙手扣在一起捂在地上，不停的顫抖。
福有祿半是哄半是嚇地問：&ldo;你是忠勤王府的人嗎?&rdo;
侍女緩和了一下才能發出聲音：&ldo;是、是。&rdo;
天昌帝手搭在桌上，仰著頭垂視她。
只見侍女穿著打扮乾淨，手上卻有一些被風吹皸的痕跡，是經常幹活的一雙手。
相較之下，李升垣見到她激動許多：&ldo;皇兄，她、她可以作證，臣弟從來沒有二心。&rdo;
李升垣對她使眼色，但是侍女跪在地上一動不動，頭也不敢抬。
天昌帝用鼻孔噴出一口氣，看著侍女整齊柔順的額發：&ldo;朕把話說在前頭，接下來你說的話若是有一個字不真，就定你抄九族的罪。你在忠勤王府是做什麼的?&rdo;
侍女渾身都在抖，但言語還算流暢：&ldo;之前是打雜干粗活的，現在貼身伺候三爺。&rdo;
天昌帝看了一眼李升垣。
李升垣吞下口水：&ldo;前兩天才收的暖床丫頭。&rdo;
&ldo;既然是枕邊人，那自然知根知底了。&rdo;天昌帝坐直了些，&ldo;見過旁邊這人嗎?&rdo;
侍女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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