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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令夕改有損威望，可是我沒辦法，宸賀，我晚上睡不著。&rdo;
短短時間，西北的風已經把趙宸賀養尊處優的手吹出粗糙的紋路，雲成觸摸著，心被硌得很疼：&ldo;我掏空國庫，給西北送那麼多物資，就是為了讓你留在後方，不去前線拼命。可你還是受傷了，我……&rdo;
&ldo;沒事，小事情，&rdo;趙宸賀離他更近了些，輕輕拍著安撫他，&ldo;我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rdo;
&ldo;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死了，&rdo;雲成沒有被安撫到，但是語氣已經冷靜下來，&ldo;你死了，我怎麼辦。&rdo;
趙宸賀靜默片刻，反問道：&ldo;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當初把我從京都調離到西北，萬一你死了，我該怎麼辦?&rdo;
&ldo;我不會死。&rdo;雲成說。
&ldo;你差點就死了。&rdo;趙宸賀盯著他，視線銳利而深刻，像西北的鷹。
雲成無聲地深吸一口氣。
趙宸賀：&ldo;你當時許我秋天回去，你能保證自己活到秋天嗎?&rdo;
他這句質問保留了很久，直到今天才問出口：&ldo;你能嗎?&rdo;
雲成拉著他的手，上面的繃帶白的扎眼，蒙著一層薄薄的灰塵。
他偏頭親在那繃帶上，低低道歉：&ldo;是我錯了，我過於自信。我在京都聽聞你受傷的消息，一刻也坐不住，只想在你身邊。&rdo;
趙宸賀在大殿前掉的那滴眼淚是如此的真實。雲成斷定，他當時一定很痛。
因為此刻自己也很痛。
&ldo;我不該讓你來西北，我以為那樣能避開你。&rdo;雲成說，&ldo;我怕死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rdo;
趙宸賀沒說好與不好，他的視線在雲成親下去的時候變得幽深：&ldo;這邊暫時休戰，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等你的新政一下，我第一個爭取回京，好嗎?&rdo;
雲成緩緩搖頭。
趙宸賀在他唇角親了親，又親昵蹭他的鼻尖：&ldo;大難不死，劫後重生，我們已經到了這步了，雲成，聽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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