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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先換了。&rdo;
雲成默不作聲。
趙宸賀開始脫自己的私服外衫，一邊解雲紋扣一邊隨意問：&ldo;晚上去幹什麼?&rdo;
雲成偏開頭：&ldo;沒什麼。&rdo;
&ldo;躲什麼。&rdo;趙宸賀沒追著問，反倒笑著說：&ldo;咱倆還用避嫌嗎?&rdo;
雲成梗了片刻，從窗戶被吹起的縫隙中吹著風，說：&ldo;看風景。&rdo;
他聽見趙宸賀低笑了一聲，那聲音徘徊在耳邊，遊蕩在車廂內，最後順著他的耳道一路往裡爬。
雲成下意識伸出手，摸到了擱在身後的刀。
這動作果然起到了警示作用，趙宸賀停了笑，就此沉靜下去，沒有再繼續發出聲音。
宮門到了。
趙宸賀看他仍舊偏頭坐著，就道：&ldo;我先進去，你慢慢換衣服?&rdo;
&ldo;慢走。&rdo;雲成道。
他這人太奇怪了。
明明不喜歡，但明面上聊勝無於的禮貌依舊跟得上。
趙宸賀打量著他，視線最後落在他耳垂上的小痣上，過癮似的看過幾遍，終於起身出去了。
那富有實質的視線消失，門帘輕輕盪過幾遭，落回原位，雲成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利落地換好官服，撩簾下車，車夫立刻彎腰道：&ldo;爺，我們在這處等您下朝。&rdo;
&ldo;不用等。&rdo;雲成抬起頭望向巍峨聳立的城牆，還有宮口處林列整體嚴肅的侍衛，&ldo;回去聽管家做事。&rdo;
這個時間天仍未大亮，匆匆進宮朝拜的官員絡繹不絕。
雲成隨上人流，一道去太和殿門外等候。
他站在中間偏後的位置，周圍有零星幾個官員，絕不算是扎堆，也不算孤立。
趙宸賀則站在最前頭，周圍站著幾個官員一併說話。
雲成微微低著頭，當沒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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