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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成想起秋韻流過眼淚的眼睛，還有眼下的烏青和淚痕。
他想辯解兩句，又聽著趙宸賀話裡有話，謹慎地沒有開口。
趙宸賀想讓他換掉這個嬌滴滴的管家，但是現在氛圍不錯，於是他也沒有繼續提。
江夜在門外敲了兩下，小聲說：&ldo;爺，該起床了。&rdo;
趙宸賀目光一動，先看向雲成。
雲成抻了抻手臂，碰到了昨夜在被子裡滾來滾去的香囊。他提起一個湊到鼻尖聞了聞，聞到了清淡的草木氣息。
&ldo;這香囊不香啊?&rdo;他皺著眉說。
&ldo;不香?&rdo;趙宸賀看著他，抓著他手把香囊移到自己鼻下，&ldo;香啊。&rdo;
說著，他推開香囊往雲成那邊一動，湊到他肩頸旁用力吸了一口氣，評價道：&ldo;是沒有你香。&rdo;
雲成掃了他一眼：&ldo;要不我把沐浴用的皂莢給你拿兩盒來。&rdo;
大概是兩人睡醒以後各奔東西的次數太多，更別提能這麼心平氣和的聊天說話。趙宸賀笑著順著他答：&ldo;好，我要試試，看南方的皂莢洗完了是不是跟京都的不一樣。&rdo;
門再次被敲響了，江夜的聲音比之前大了些，但是還有著深深的怯意：&ldo;爺，再不起床就來不及吃早飯了。&rdo;
趙宸賀靠在雲成肩上沒動，於是雲成也沒動身。
門外恢復安靜，但是隱約能看到人影徘徊。
&ldo;說實話，&rdo;趙宸賀一說話，能牽連到雲成的肩膀，聲音像是從心臟處傳來的，悶悶的不真切，&ldo;你現在找的那個盟友很危險，你非要找，不如找宋禮明。他在御史台，後台又硬，皇上不會動他。&rdo;
&ldo;一個前禁衛軍總督的兒子能有這麼大的面子?&rdo;
&ldo;不僅。&rdo;趙宸賀伸出手指搖了搖，然後放在腰間揣摩他露在外面瀆衣，&ldo;他爹叫烏達，他卻姓宋。明面上是隨母姓，但其實是隨的乾爹的姓。&rdo;
這種秘聞雲成倒是感興趣：&ldo;乾爹是誰?&rdo;
&ldo;專門伺候太上皇的一位御醫，曾多次在危難之中救過太上皇的命。&rdo;趙宸賀想了想，補充道：&ldo;太上皇禪位之後南下隱居，那御醫至今仍在隨侍左右。&rdo;
雲成點頭：&ldo;也就是說，宋禮明的真正後台，其實是，太上皇。&rdo;
趙宸賀默認不語，聽雲成嘆了口氣：&ldo;怎麼厲害的人我找不來，我手裡籌碼不夠，總不能賣兩回身吧?&rdo;
&ldo;嘶。&rdo;趙宸賀豁然坐起身，&ldo;聽你這意思好像在試探我。現在我就直白地告訴你，不行，你要是敢背著我找別人，你就死定了。&rdo;
敲門聲再次不合時宜地響起。
江夜在門外提了聲量，聽起來要崩潰了：&ldo;爺，真的該起了，再不起朝會就要遲啦!&rdo;
床上的兩人彼此相對，短暫的大眼瞪小眼之後，雲成也跟著坐了起來。
&ldo;不會。&rdo;他餵人吃起定心丸來出手闊綽毫不猶豫，&ldo;宋禮明一看就不行，哪有廷尉威武強壯，堅硬挺拔。&rdo;
趙宸賀揣測著這話的真假。
雲成放緩了聲音：&ldo;我也同你說實話。李家這棵樹枯枝太多，吸乾了地上的養分。冠下花草沒有陽光活不長。&rdo;
他湊過來輕輕親在他唇角，漫不經心地展示自己狼子野心的真面目：&ldo;我要把李升垣踢出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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